代可科举，可连个能用的夫子有，一辈子就是做商人的命。

后来是不必提，顾大人到了昭州，陈老爷当初还倔着，不说和顾大人对着干，但总要抻一抻个新来的官，可最后——

陈老爷现在对顾大人那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他家最小最聪颖的孙儿去了官学，夫子们夸好，上个月庆恩默书还拿了第一，陈老爷可高兴了，个月初，庆恩说黎照曦要组蹴鞠队，他想参加，小脸板的严肃正经跟他说：“爷爷请放心，孙儿去踢球，功课定不会落下。”

是想让他同意。

陈老爷虽是巴着孙儿上进，早早考上科举，可跟着黎照曦踢球，那然好，便同意了。之后几天，孙儿回来说，顾大人要办蹴鞠大赛。

个好啊。

他家孙儿就要在昭州城『露』『露』威风。

“咱家庆恩功课好，踢球也好，老爷放心定是盖过了黄家的。”陈夫人说道。

话说到陈老爷心坎里了，笑呵呵用了早饭，忙带着催阖府上下那几个儿子，全带上，甭管嫡出庶出，男的女的，今日通通出府去蹴鞠赛上庆恩助威。

别说陈庆恩陈家，官学其他参加的小队伍，是占了一大半商贾，今日皆是把排场摆了起来，因为顾大人说了，人多热闹，多孩子助威加油打气。

那然响应了。

蹴鞠赛，是两队对抗，一队九人。学校那边是女郎、哥儿、男郎凑的一队，还有两个替补的。学校的蹴鞠小队员们，家里情况然不如官学，有的还有些清贫，可能把孩子送到学校的，那大部分家长还是对孩子有些疼爱的。

孩子要上赛场踢球，还是和顾大人家少爷踢，那然是要去看看了。

昭州城东头一角小院，小院主人家姓周，一家上下带着一共七口人挤在一处，今个也是天不亮收拾好，吃了早饭。

“走，快点咯，别迟到了老婆子。”周老头在院子里直嚷嚷，“可别迟了咱家小郎的蹴鞠赛。”

“来了来了，老头子你别催了。”

“别急，定能赶到。”上头大哥阿弟鼓气，还开玩笑说：“你平日里气大，整天的跑来跑去，比男郎还强，下可是有的风光了。”

周小郎便笑的高兴，之前老拿个笑话他，说他一个小哥儿吃饭多气大，长大了怕是男人要，哼哼，他就是因为气大跑的快才选上蹴鞠小队的。

“一会到场上就知道了，爹娘你们可要看我。”

“好好，我锁门，东别忘了。”

昭州城外的村中，村民送孩子入学的少一些，却也不是有。五月初多久，村里就有女娃娃回来说要踢蹴鞠，学校组了小队，同黎照曦一起踢呢。

当爹妈的一听，是高兴是吓坏了，问清了情况，千叮万嘱说你同黎照曦远一些，就是要踢什么蹴鞠，也让一让，别踢坏了。

女郎便说知道了。

结果两日回来，说：“黎照曦说了，不能让着他，要是让着他了，那他就不玩了，他不玩，去官学那边玩，我们队伍可咋办啊？”

下父母便傻眼了，也不知道如何说。

在百姓心头，那当官家里的少爷是金贵的，他们些百姓哪里敢碰撞，挨一下蹭一下怕惹出什么祸事来。尽管顾大人不是那种坏的官，可还是敬着一些。

因家闺女说让一让。

可现在夫妻俩懵了，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他们也遇见过样情况，也同官家子弟一起上学吃饭踢球，然不懂，对着身份高的带着骨子里的尊敬和卑。

“我该咋办？”

“那、那你听少爷的，少爷说啥就是啥了。”最后男人说。

闺女便点头，说：“其实不用我让，黎照曦可厉害了，不过他夸我耐久。”

“啥『奶』、『奶』？”男人心中嘀咕，要不知道少爷是个哥儿，还以为说什么下流话。被他婆娘捅咕了下，意思当着娃娃面上，咋说样下流话，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