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彩礼就三百两银子——”
“啊!!!”
“啥?!!!”
“多少?!”
在场听声的全都懵了惊了急了,就是苏石毅的爹,正喝着茶水,此刻是喷了他儿子一脸。苏石毅:……
递巾怕的递巾怕,让苏石毅擦了好好说,可别蒙人。
“蒙大家伙干啥,人家侯佟是老三,上头俩哥哥疼爱弟弟,各家出了五十两,分家后侯佟连着分家钱还有攒的银子全给佳渝了。”
苏石毅不等问,学着大人坑人时样子,只是他笑起来只有憨厚老实,说:“有了这钱,表哥给佳渝置办嫁妆也没手软,总是要给侯家面子排场的,不然这么多银子办的寒酸了让人笑话,所以就备了六抬嫁妆,什么金银玉,床褥衣裳都有,大伯大伯娘你们就放心吧。”
大伯娘此时心疼她家那二两银子。
这就三百两全拿去办嫁妆了?这也太不是东西太赔钱货了。
“也没,表哥哪能这么来,侯佟掏空了家底,总要给留一些好方便过日子,至于多少——我瞧着那些嫁妆行当,剩下的也不多,表哥肯定还给贴补了些,总不能今年过年新媳妇儿第一个年,就让佳渝没钱置办年礼闹了个没脸吧。”
佳渝娘一听便点头,小声说:“那黎表哥倒是想的全乎。”
大伯娘想骂人,可不知道如何骂,想着那三百两银子就气得心胸闷,可又能如何,还能跑到昭州去要银钱不成?婚事办了,现如今小河就是人家的人了,没法要银子了。
唉。
早知道、早知道就去了。
这世上可没后悔药,苏大一家顿时是各有心思,反正这会是闷闷的不做声,没刚才那么起劲头了,到了苏二一家,二伯二伯娘去京里了,留下的都是孩子辈,跟着苏石毅一个辈分。
苏石毅当着大家面把表哥给的银钱结了。
“原先是十两银子一年,现如今三地方都有生意,昭州出大头十五两,京里和宁平府县的银子你们也拿下,这么算那就是二十五两银子一年,这是五年的昭州银你们数数。”
京里柳树那儿一年七两,宁平府县杏哥儿一年出三两。黎周周在信上写的明白,他出十五两,三处合起来就是二十五两银子。
现在苏家日子好了,大房有苏石磊,之前佳渝还给拿钱,三房有苏石毅,二房早期是又得银子还有个苏佳英拿钱,在三兄弟中略是出一头。
可挂靠商籍,底下孩子没法读书,这是大亏。以前日子穷,可能没人想到这茬,如今日子好起来了,怕心里不满,再者佳英也要结婚嫁人,那二房可不是钱路短了,黎周周就怕二房不安慰眼红其他两家,因此多给一些。
也省的二房缺钱了还找佳英要——佳英夫家那条件也不好,还指望佳英赚钱供读书。
七十五两银子放桌上,二房一大家子先高兴的不成,喜笑颜开的,说了许多好听的,什么栓子辛苦了,多谢了如何如何。
他们家还是好,虽说草儿嫁人了以后不拿钱回来,可他们家啥都不干一年可就有二十五两银子,大伯家小河也嫁人没法拿钱,就靠着狗蛋,三叔家就指望栓子。
这俩人一年能拿二十五两银子给家里?
那还不得辛辛苦苦干活赚的辛苦钱,还是他们家好,这才叫享清福。
之后又分了一些礼,苏石毅带的椰糖海干货,什么鱿鱼干海带紫菜,还有一些流光绸,两家各得一匹,这就散了,人人都高兴,就是大伯大伯娘看着有些不乐意。苏石毅知道为何,本想问问石磊婚事的事,如今倒不好问了。
回头问家里人也一样。
“还能啥,是旁边村里的大户,家里兄弟多地多田多,你大伯娘有天神叨叨说什么狗蛋有贵人助,我一听啥贵人,原来就是老李家的女儿,说八字好合狗蛋……”
之后大伯大伯娘直接给京里的苏石磊把亲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