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外加瘦小『药』罐子的小田。
王阿叔一个哥儿,要是像田氏那样面上泼辣顶起来,那才是吃亏。
有时候向外示弱并不是真的示弱,单瞧这次办事,王阿叔一文钱没,屋里躺一天,第二天挣扎起来干活,被村里阿婶劝着回去歇歇,落一身好名声。
他公婆钱背后被村里嚼头遍。
如今王阿叔寡『妇』,村里更是要避让着些,不能落下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
王二狗的死,终于热热闹闹吃席中结束。
天气热起来,地里没两日就能下脚,不泥,好黎家堆的肥也好,又始上肥日子。自然村里人瞧见又是一通嘲笑,都下十天的雨水,这还上浠水呢?不怕淹死?
连杏哥儿也好劝黎周周,旁的你听你相公的就对,怎么庄稼地的事也听呢?赶紧别『乱』来,劝劝大伯。
黎周周领杏哥儿好意,然后和爹继续担肥水。
十亩旱地堆完肥,该『插』秧种稻米。
整个三月、四月,黎家三口人就没怎么停。
四月底,村里终于换下夹衣,始穿单衣,黎周周便始拆拆洗洗,像是夹棉的衣服不好直接下水,洗棉花就不暖,日子细的人,就跟洗冬日棉花厚被子一样,拆面子,里面用线弹的棉花网套铺着晒,等晾好面,重新缝好。
衣服也是一样。
黎周周将家里三人的袄拆,洗棉花晒,重新装起来缝好,然后叠起来收进衣箱里,等今年入秋天冷,需要找个日头好的晒晒就。
单衣轻薄,干事也方便。顾兆家就爱穿老婆青春期穿的短打。
“相公,你是不是长高?”黎周周瞧着相公穿着紧。
顾兆活动下胳膊,衣服本来脆,一抬手就呲的一声腋下裂。
“我去年冬天就穿你十五岁的衣裳,这套和棉衣放一起的,你都是十五岁穿的……”
顾兆长个子,骨架也抻。
黎周周十五岁是身高就有一米七八,不骨架小,瘦高个。年顾兆穿这黎周周十五岁的棉衣时还有些宽松,裤腿有些长,穿着要挽个两三指并起来那么宽。
顾兆顾家照着门框目测,身高那会就一米七三、七四左右,因为瘦,弱不禁风,看起来小一些。
年,顾兆十七岁,他生日月份大,月的。
这个冬天,黎家见天的骨头汤,顾兆也不像原身不干活,一个冬天去,平日里穿着夹衣不显,如今换上单衣,身板一下子挺拔宽厚些。
“我真的长高。”顾兆欣喜的贴着老婆站,效果比较小,肉眼瞧不来,可能有个两厘米?
那也是一米七六、七七。
按照现代他上大三时的一米八七,冲一冲还是能想的!
黎周周也高兴,相公高,身子骨硬朗,还是漂亮,多些生气。不像,村里人有人相公身子弱,像是又是个『药』罐子。
相公才不是呢!
田里的麦子一天一个样子,庄稼汉每天去地里看一圈才能踏实安,到五月中下,麦田里绿油油的,麦子小腿高,麦穗长得快。
黎大给田里上肥,当时也没抱多大指望,反庄稼人不给地里忙给啥忙,又不是啥害处,费把气有啥。可随着一天天去地里,尤其是麦穗结,他上手一『摸』,就知道不一样。
和往年的麦穗不一样,今年要紧实要密。
黎大不敢『露』面上,压着里猜测,可日子一天去,地里的庄稼明晃晃的长着,也遮盖不住啊,庄稼好,麦穗长得结实饱满沉甸甸的喜人,老庄稼汉一眼就瞅来。
“黎大,你家这地绿油油的,穗子也沉,长得好啊。”
“一瞧和别的地都不一样。”
村里人注意到,黎大是想低调都不,能摆摆手:“我家上肥忘?还没下粮食,也不知道咋样。”
那确实,没准看着好,麦穗空壳多,也不是没有的。
想是这么想,可还是有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