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便不『操』心了,该说的都说了。
晌午一过,杏哥儿过来了,虽然早上说了气话说不管,可到底不放心,一听黎周周把话都给爹娘交代了,如今人也走了,只能说:“算了不管了等着吧。”想着娘那个『性』子,应该也吃不了什亏,没准顾书郎想的多了。
十五元宵节。
黎家滚了元宵,还去年的馅,红糖花生和红糖芝麻种。黎周周给黎光宗端了一份过去。黎光宗嘴里也没闲着,杏哥儿虽说气话,真不可能放着光宗不管,还过来给做了饭。
“哥,你真好。”
杏哥儿没好气说:“不然你娘回来还说我亏着你。”
“也你娘,咱俩的阿娘。”光宗嘿嘿笑,知道哥没真生的气,说:“我瞧府县里的哥儿戴的头绳都好看,阿娘给我的钱我给你买了头绳,不偷来的钱。”
光宗不吃了去屋里衣服掏头绳,回头递给哥。
杏哥儿拿着头绳就想哭,咕哝了声:“也没啥好看的。”又说:“你傻不傻,钱不会己买着吃,还被那女人给了,真真白长了高个子。赶紧吃吧,别一会凉了。”
黎光宗就始吃起饭,吃一会没忍住,说实话:“咱爹娘走了后,那边也没咋刻薄我,我也吃饱穿暖,就去逛了逛,看见好看就给你买了,后来吃不饱饿肚子,我就些后悔买早了,钱都花了……”
杏哥儿:……没忍住踢了弟弟一脚。
黎周周端元宵过来,黎光宗正吃完干饭,瞧见甜的元宵,嘴上叫了声周周哥,又始吃第二碗。
早知道给周周哥也买个头绳。
黎光宗次看清了,以前爹娘老说小叔好小婶和善,对好以后要交给本事,说伯一家就知道种地啥本事也没,还一摆着脸『色』给们二房瞧,谁稀罕接近。
现在黎光宗还觉得伯周周哥亲。
起码对实在,以前就和们二房疏远,那也没背后骂过给过冷眼。不像小叔一家,爹娘送粮在的时候,还笑呵呵让吃饴糖瓜子花生,一走就刻薄。
就像顾兆说的那样,刘花香黎二去府县非没讨着便宜、把钱要回来,还被黎正仁颠倒黑白给气得差点背过去,外加黎家俩老骂不孝的buff叠加,刘花香理说不清,气得破口骂,泼『妇』骂街状,黎三周围邻居见了,更落实乡下来的穷亲戚不知好歹。
还差点被衙役逮走。
人一瞧带着刀的衙役来,赶紧赶着牛车跑了。却不知道,衙役巡的酒楼那条街,黎正仁也认识,请了位一坛子酒,说只『露』个面吓唬吓唬家里闹事的穷亲戚就成。
一坛酒只『露』个面也没干别的,衙役然痛快答应。
黎二口子啥都没要到,还吓得心砰砰跳,出了府县门才松了口气。
“黎周周说得对。”黎二赶着牛车唉声说。
刘花香没忍住哭嚎:“你看你那狼心狗肺的兄弟,可真想告官把你个亲二哥送衙门里坐牢,黎周周来提醒,我都没敢信,你说都兄弟,咋能歹毒的心啊,咱俩要坐了牢,屋里的光宗咋办?”
黎二一声不吭,垮着一张脸,当初也没信,想咋不也当哥的,爹娘再偏心,可理在儿,也没胡闹多要,就要家的钱啊。
结果被指着鼻子骂不孝。
回去的路上,雪已经消了,出了太阳,可牛车上的人,尤其黎二,心都寒的。
没成想啊没成想,送了十几年的粮,结果还送出了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