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黎二刘花香两口子不孝顺,那就不孝顺要请村法,没这个道理,啥说清楚,别气坏身子。”村长中间人问。
黎老头:“黎二没给我送粮食。”
“那是我家粮食,凭啥给黎三那个畜生送。”刘花香没忍住说了句。
黎老太听不得人骂小儿子,伸了手就要刘花香,被黎光宗挡着只能恨恨捶了几下黎光宗,刘花香见儿子挨,就骂黎三畜生烂心肠一窝烂货。
于是又吵吵嚷嚷闹了起来。
最后村长高声震住了,“一个个像。”跟大儿子说:“你去你黎大伯歇了没,没歇请过来一趟,今个趁人都在说清楚,要是歇了那就明个说。”
“诶。”儿子赶紧跑去请人。
黎老头在府县过了十来年,这会也踅『摸』出几分不对劲,这村长对他都没个好脸,虽口叫这‘黎老哥’,可语气不对。按道理正仁在府县了大本事,村长见着他老两口回来也该是笑呵呵的说招待,怎反倒对那个老大好声好气的?
就这干等了会,期间烤火瞧热闹的无聊了,扯着别的题,你家过年啥时候杀猪,今年灌香肠吧,这个好吃,周周教的,挂在屋檐下还能放的旧。
那个说:周周次给顾阿『奶』做的袄子好,布料贵前没舍得,现在还是些想要,不改明去镇咱也扯一块回来给娃娃做个袄子,费不了多少布。
大人当是舍不得,可给小孩做用不了一丈。
大家伙聊得是吃肉杀鸡买布做衣,黎家两老口听了一耳朵,黎老太想啥时候村人能过的这好了?一个个吹牛放屁的玩意。
刚田氏来敲门预警过。
顾兆就知道今晚别想早睡,见爹神『色』也沉着,不好说别的。
村长儿子来敲门,黎大说:“都过去。”
黎周周和顾兆一同去了,二叔家门口炉子,还人点着柴火堆,人也围着乌压压的,倒是几分热闹。
“周周顾书郎来啦?来这边暖和。”村阿婶给腾地,让俩人来这儿烤手别冻着。
“吃不吃果子?新炸的。”
人给递果子。
顾兆出来温声说:“多谢几位阿婶阿叔,还不知道跟我家章程,我和周周先过去听一听。”
“诶诶好,去听吧,你家早分了,挨不着你家啥事。”
“就是,当瞧个热闹。”
等顾书郎和周周一走,这边扎堆闲聊的『妇』人小声说起来了,一个人说:黎家俩老的当年不干好事现在回来这是要米来了,占了十多年的宜,现在不给占了还要动手人,可别攀扯到黎大家。
另一人说:我没吃没拿黎三的一口东西,和他黎家也没干系,俩老的要是敢攀扯黎大家,我先去撕吧那个老太婆,我怕啥。
西坪村人才卖了粮食拿了银子,还没暖几天,正对黎大一家是感恩戴德,热情高涨,不护黎大家护谁?护那两个走了十来年的老头老太吗?
呸!
黎大过去也没喊黎家老两口,只是和村长了招呼。黎老头老太早都记不清大儿子模样,不过心一直瞧不这个老实窝囊嘴笨的大儿子,今连一眼给个眼神都嫌多,连着要村长帮他讨回公道,要对黎二施行村法。
“人都到齐了,我就说两声。”村长高声抬手。
唠嗑的安静下来。
“十五年前,黎家正屋分了家,分家契,黎二你家那份还在不在?”
黎二婆娘,这些东西都是婆娘管的。刘花香说在在,赶紧回屋拿东西,还把油灯拿了出来递给村长。黎大把自己那份也掏了出来。
村长从怀也掏出一份,说:“这是黎家分家时,留了一份在我这儿,三位叔公、太爷瞧瞧是不是对的?”
大家着油灯借光,还点了火把的,三位长辈仔细了没错。
没错了,村长各给各还回去,念着自己手那份,高声说:“康景三十三年春三月初,黎狗子分家契,儿子三位,黎大、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