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那就是村里人说们家闲话时,小树骂了回去。
严谨信心中默默想。
黎大都这么说了,严家自然不好挽留,天下午饭吃了荤腥,干饭,严谨信给黎叔结了石粉钱,黎大也没推辞不要,一看小严就知道是个有骨气的,这样的人,现如今日子艰难了些,可总会有出路,过好的。
同情怜悯用不上。
夜里,黎大同严父睡一屋,严母和婆母去睡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柳树脱了衣衫上床,天气热,男人没回前其实喜欢光着睡,就穿件里裤就成,可如今男人回了自然不能这样,规规矩矩的穿着里衣里裤躺炕上。
男人回后一直下地干活,忙前忙后的,今个屋里还有客人,男人是肯定不可能动的。柳树给俩人不同房不做事找借口,总不能真如了那些嘴贱的婆娘意思,家男人嫌弃不乐意碰吧。
柳树躺炕上脸上挂着不乐意,一听外头脚步动静声,知道男人洗完澡回了,赶紧腿一蹬,规矩的不成闭眼睡觉。
今个儿还骂了人,不装睡,那男人给念叨什么之乎也,都是听不懂的话。赶紧睡赶紧睡。
严谨信一湿漉漉的水汽,关了,脱了衣裳,一看炕上的哥儿,这都睡了?便蹙着眉,把想着的说辞先留着,明日说。
也上了炕。
柳树一个人睡的时间长了,等真睡着后就开始歪七扭八的横躺,胳膊腿也不规矩,一条腿夹着严谨信的腰,还不停的蹭。
严谨信皱着眉肃着一张脸,可一看小树睡着香,只能又把话咽回去了。
明日说。
二日,天不亮柳树起给黎叔做路上带的吃食,顺便把骡子喂了。严谨信起一看忙前忙后的柳树,那些规劝的话便又在等一等了。
等严家人送走黎大出村,村里人问起这人是谁、为何时,严谨信便把肥田肥料法子说了,为人严肃,时常黑着一张脸,即便搬出抵报和府尊已经在推试肥料,可村里人还是不敢多问,然大部分是不信的。
咋可能真有那东西,祖祖辈辈种地的老庄稼把式也没见过。
严秀才难不成脑子读书读坏了?
柳树把骂人的话硬是忍了回去,爱做不做!
不过倒也有人跟着严家做肥料,都是与严家关系好的几户,在村里没啥声望,老老实实的,想着府县的人,路途遥远,人家还赶着骡子,可不是比们这些家富裕,难不成赶过就是为了说几句话逗着们玩吗?
先试试看,就试一亩水田。
啥,石粉一袋能做亩田?那、那就亩……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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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出发后,顾兆便和周周商量,早上去推车买下水,周周去附近买豆腐、鸡——家里有大铁锅了,能卤开。
试试卤鸡。
黎周周想相公去西边买下水走着多累,正要说换着,顾兆便可怜巴巴的说:“其实怕杀鸡,老婆,不会瞧不起,连杀鸡都怕,不像个男人吧?”
“……自然不会!”黎周周哄相公,“杀鸡。”
顾兆拿脑袋蹭老婆胸口,一脸幸福,就是下头腿有些顺不起窝着。
唉,甜蜜的烦恼嘛。
家里分工合作,早上顾兆去买下水,黎周周买了豆腐豆干,还去街面上买了一只鸡,回烧一锅开水,烧水的时候放了七八个鸡蛋进去煮,等煮熟了捞出一边晾着,热水褪了鸡『毛』,爪子鸡肝鸡心鸡肠都留着,相公说这个也好吃。
弄干净了。
鸡先拆了,鸡腿、鸡翅、肉,分着开,料准备好了,就拿自家灶屋的铁锅卤,一只鸡连着豆腐豆干还有刚煮熟的八个鸡蛋,鸡蛋壳不用剥,敲下裂开缝就成。
这一锅就是满满的。
等黎周周把鸡、豆腐豆干、鸡蛋先卤上锅,相公还没回,便把院子杀鸡退鸡『毛』的狼藉收拾了,弄了干净利索,瞧着日头,相公约莫还有三刻就回。
黎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