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有了胃口。
稀饭稀汤寡水的不饱肚子,啃一只饼,那肉饼滋味也好。
外皮酥脆,里肉汁鲜美有味,红糖馅的更好吃。唐柔就爱红糖口的,一口咬下,那里裹着的红糖丝丝流出来,软软糯糯的。
黎周周特意饼做的小巧,小孩子巴掌大,府县人吃食上讲究外形漂亮小巧,不像村里,尤其大嫂是女子,胃口估『摸』小,要是做的大了,剩下多不好。
也不知道郑大哥吃不吃大嫂剩下的。
顾兆是吃周周剩的,这会看他家周周二个肉饼啃的慢了,说:“我来吃,你吃红糖的给我掰一半。”
夫夫俩这么吃见怪不怪,倒是对桌坐的‘老夫妻’长见识了。
吃过饭,也没多留,要是天黑了,郑辉与唐柔折腾一天,顾兆说:“我与大哥不是亲兄弟,也算是半个家人了,咱们不必客气,早早歇着,来日收整好了,我和周周拜访聊天,以后在府县,不急着一时半刻的客气。”
“对,不见外。”郑辉点,同妻子出了黎家。
二日一大早是西边找牙人租房,顾兆是知道怎么跑的,也十分不客气,理直气壮的蹭了郑家的骡车帮他家拉下水——反正是在西边顺路!
猪肉铺子是在最西边,牙人铺子先到。
路上车厢里,顾兆郑辉抬过来一箱子的大料钱结了,问多少钱,郑辉报了个数,顾兆一听就不对,少太多了。
“你别是——”他还没说完。
郑辉先抢道:“给的是你本价,放心吧。我爹与爷爷倒是想白送你,别说一箱子的料,就是三年也包了,不过我拒了,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又说:“你是不知道,我这次回和柔娘好了,家中人高兴,你和你夫郎若是过做客,我们全家是奉你坐上宾,临走时还叮嘱我多和顾秀才来往,说你是益友。”
“……谢谢大哥了。”顾兆不推辞了。那么一大箱子的料,真的比『药』店零买要宜许多许多,这样一来,他家卤煮成本又能低了,回算。
顾兆是不知,郑辉口中的本价,那是从『药』农手里收上来的钱,没给按炮制后的算,自然是宜不少。
两人先是买了下水,拉了牙人一同走。
路上谈好了,有顾兆在旁说道,就像顾兆想的,那一年二十两一环内的院子不好租,如今还空着,路上谈好了价钱,还宜了一两银子。
要是郑辉谈,那就人要多少给多少。
一两银子也是修葺的,两进的院子后院荒废,窗纸总要换,瓦片也要检查检查,该换的换。
到了石榴街,顾兆拎着两桶下水下来,跟郑辉交代的差不多了,如今就是看看院子,与院子人签了契约合同就成。
确实如顾兆想的顺利,不到中午郑辉就办好了,买家具、修葺、糊窗这有小厮和张妈跑腿,郑辉选家具定款式——还拉着柔娘一了。
未出阁的大户人家小姐是不轻易出大门的,唐家虽不是高门大户,可唐柔是庶出,以前三月三上巳节、庙里进香,嫡母带着女儿外出交际,十次里能有两次带着唐柔算好的了。更别提上街采买。结了婚的,要是有相公陪同,倒是能逛一逛。
可唐柔嫁进郑家,之前一直拘在院子里,半步没踏出过。如今到了府县,没人认识她知晓她,身边相公陪着,问她什么床好,衣橱雕什么花样子,这是一次验,姨娘以前教她,男人问女子想法,不该真的说,是听男人的,要顺从,这才是规矩,可不知怎么的,就和一次站在黎家灶屋里吃那颗鸡蛋的滋味一般,唐柔细声的真说了。
觉得这个好看,不想要那个款式。
郑辉说好,按照妻子想法来了,也是越看越觉得妻子选的好。
唐柔想,她又和姨娘说的不同了,没了规矩。
但灶屋的鸡蛋确实是好吃,滋味好。
郑家收拾院子的收拾,黎家的卤煮生意,一如既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