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而已,从还暗着说老两口吃得多费米,如今顶起来了就直说了。
“一月二两银子是不少,二娘吃口肉还吃不得了?中午你和公爹一碗碗吃米饭,我多说什了?”
黎老太话一听就咋呼,开始了哭嚎,骂儿媳不孝顺,说『逼』出心里话了,是嫌我们俩老,住院子可是她家买。
冯萍萍便说我还用嫁妆凑了三十两银子,不你能买得起。
……
隔壁游家俩媳『妇』儿听乐呵,又吵起来了。
“我就说那冯萍萍往日里瞧着说话细声细语,一肚子花花肠子,哪能是面上那个面团?不是可『逼』出来了。”
巷子里就没见过做媳『妇』儿跟婆母样面上撕起来对骂,就是不对付,也是关了门各自斗法一来一回,就没吵得半条巷子都能听闻。
越吵越大,黎家二娘还哭了起来。
游大媳『妇』儿虽不待见冯萍萍,可对着二娘没啥意见,说:“孩子可怜了,一口肉她娘和阿『奶』吵了起来,别以后不敢吃肉了。”
“哪能是肉事,还是黎家手里紧巴,又惯着黎耀祖那小子。”游二媳『妇』说:“我可听我家三郎回来学,黎耀祖故意拿着贵价墨锭在咱家大郎跟显摆炫耀。”
游大媳『妇』便说:“买也是能买,但没啥必要,那贵。”
“就是,我也跟三郎说,他俩兄弟能把读到黎耀祖头才是该显摆,显摆墨锭有啥稀罕,还是克扣他妹妹头绳帕子买,能用安心?”
隔壁吵个没停,二娘哭,没一会黎老头声,声音略小了些,还没继续听,有来买香油。游二媳『妇』便先干正经事,“嫂子又来打香油了?次要多少?”
“我家香油瓶小,你打满吧。”来说:“以一月来一次,谁让现在黎记卤煮出了卤猪头肉,我家爱吃个,每天都要买个一两斤回来拌着吃,可不是香油就费了。”
游二媳『妇』听姓黎,“姓还挺巧?”
那也听到黎正仁家吵闹,便说:“家黎老板是个哥儿,年轻轻手脚勤快,做生意公道实诚,他家相公还是在官学读秀才相公,铺子里头还挂了府尊大赠匾额,俩爹也是勤苦干活,你说说样从上到下好家,跟隔壁咋可能是一路子?”
“同是姓黎,根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