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还不正经了?
冯萍萍又是哭闹黎正仁跟前。
日黎正仁回来,进了院子先看见媳『妇』儿又是一脸委屈样,顿时心中烦躁,他上了一天的工,回来还没个清闲,但是今日不想断些鸡『毛』蒜皮官司了。
“娘,大哥是不是有个哥儿?叫什么来着?”黎正仁当没看妻子满肚子的话说,略过了,先去灶屋找娘问话。
黎老太正忙活下午饭,见儿子进了灶屋赶紧说:“灶屋油烟大,你一个男人体体面面的进来干啥,快出去,脏了身上袍子。”
黎正仁便好说:“什么体面不体面的,我一个做工的。”
可跟在头的冯萍萍知道,相公嘴上谦说,其实心里就是么认的,就是乐意听婆母夸番话。
“咋不体面?我儿模样好有本事可不是体面人了?什么做工的,那酒楼跑堂的才是做工跑腿的,我儿不一样是账房先生,带着先生呢。了,娘出来跟你说。”黎老太盖了锅盖擦了手出来说话。
“说啥来着?”
黎正仁面容松快说:“大哥是不是有个哥儿?叫个啥?时久我忘了。”
“叫啥?咋突然问起那个死命的。”黎老太一时也没想起来,对着大儿子恨不得咬牙切齿,随口就骂。
一家子一个样,对着没用处没本事的都不记。
黎老头也出来了,听了问话,想了一翻说:“是不是杏哥儿?”
“那是老那个短命的家的。”黎老太个记得,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烦了些,说:“我儿你问个干啥?都是嫁出去的赔钱货玩意,好端端的突然提哥儿。”
黎正仁便说:“离我酒楼不远有家黎记卤煮铺子,听说是个哥儿开的,叫黎周周,也是宁松镇西坪村的人,我琢磨起来,大哥家好像有个哥儿,听着年岁好像差不。”
“老大那个木头桩子老实庄稼汉能有啥大本事,还跑府县来了?他家哥儿还能有大本事做买卖营生,都是放屁。我记得了,以前老屋的时候,瘦瘦小小的跟杆子一样,瞧着就养不大跟他那阿爹一样是个晦气的。”黎老太嘴里念叨骂。
在黎老头黎老太眼里,小儿子是有本事有出息的,那早先舍弃断了关系的大儿子只配跟牛一样在乡下地里刨食吃,是绝不可能有大出息的,更提来府县做营生。
“西坪村姓黎的人家了去了。”黎老头也是不认。
黎正仁本也是不信,他读了书,只身一人来府县找工,吃了少苦头,才换来了今日的工作和体面。稀少的印象中,大哥就不爱说话,吃的,模样也不好,只配娶个哥儿,他家生的那个哥儿,在老屋是连和他坐一张桌子都不配。
“我也是么想,不过掌柜的说黎记铺子看小,可生意好,一个月能挣三四两。”
其实掌柜的比划了个八,但黎正仁不信,怎么可能么,他一个月工钱两,一个哥儿做的营生还是下水,那玩意能吃吗,不可能那么,掌柜的是拿话故意挤兑他。
“三四两?!么。”黎老太惊了,高着嗓子叫。
黎正仁皱了下眉,而说:“也不,还没刨去本,应该能落个一两。听说每天还去西边拉肉,大冷天的淘洗,又是炖煮,反正废了功夫一天不见歇,做的是辛苦买卖。”
“那确实,谁能和我儿比,我儿扒拉算盘珠子,写写算算,那是干干净净,天冷了风吹不着,雨雪淋不,才是台面上的。”黎老太说。
就是嘛,一个哥儿咋可能赚那么还想骑男人头上了。
黎正仁眉松快舒坦了,想起来正事,便不经意好心说:“我听掌柜的说个,想着巧,都是西坪村的人,真是大哥家的生意,那么辛苦,了府县咱也该照顾照顾,叙叙旧。”
“有啥旧好叙的,你就是心善,还想着那个短命的,我跟你说,那短命的哥儿命硬,克死了他阿爹,就算是咱还是离远一些。”黎老太嘟嘟囔囔跟儿子说。
去照顾啥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