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婶说你又知道了,老两口能干啥坏?不就是给一个子,少给一个子呗。
周氏说不上来,她也不知道,得一通,回去都不顺。
可黎周周嘴紧,也不说底咋回。
了今天大家伙终于知道了。那老头老太拿顾秀才来要挟黎夫郎,黎夫郎急了说不许,那老头老头顿时有了指望似得,得意说就该去官学说理,要官学把顾秀才赶出去,这样不孝——
“不孝不孝,你们要周周怎么孝顺,你们俩当年刻薄周周阿爹,硬生生把周周阿爹害死了,你们俩还有脸来问周周要钱!”黎大是忍不下去,提了刀红了,咬牙切齿,“你们说生了我,我命还给你们,你们欠周周阿爹那一条命,我先拿了回来。”
黎大是发了狠,拼着一条命不要。
黎老头老太先是躲藏害了怕,真怕这老大要杀了们。
众人一听都懵了,咋回,这俩老的原来害死了黎夫郎的阿爹?
周氏终于想起来了,周周之前说阿爹去的早,四五岁就分了家——
“爹——”黎周周拦着爹,这几天都没哭,可在流了泪,不值当的,就爹一个亲人了。
与此同时,不知谁喊了声官差来了。
黎老头黎老太顿时惶惶害怕没了,求救似得去找官差,一个说儿子要杀爹娘,一个说要告官要把黎大拉去砍头。
“有人写了状纸,告黎狗子和黎李氏九年前谋害黎苏氏『性』命。”官差先逮了黎老太和黎老头。
两人当时什么都说不出,想不出,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没说出一句原原的话。
黎周周扶着爹,知道是相公告的状敲得鼓。
“黎叔,黎夫郎,兆弟遣我来接位去衙门,咱们有什么委屈,在衙门跟着府尊大人说个清。”严谨信从人群中挤出来说。
石榴街今日的铺子齐刷刷挨着个全关,都去衙门公堂外头瞧热闹去。
“那老东西闹了四天,我就说不是个好的,但没想还攀扯了人命。”
“真的假的?莫不是『乱』说的?”
周氏挺着大肚子先是呸了口,“要是『乱』说,顾秀才咋可能告状?还不是那老东西太欺负人了,黎家这几日的生意搅得不成样子,黎夫郎一直没吱声没吭,要不是老东西还想『逼』顾秀才的学业,没了办法,黎夫郎爹才说了。”
“真害死了人,那肠可太狠了。”
“赶紧去听听。”
张家男人来不愿媳『妇』儿去凑热闹,大着肚子像什么话,可周氏不成啊,坐在铺子她等消息抓挠肺的坐不住,还不如去听一听,衙门也不远。
于是张家男人扶着媳『妇』一同去。
衙门宛如摆设,好几年都没听过外头的鼓一声响的,今个终于响了,还是害人命的官司,石榴街的人都去瞧热闹,途中听闻是黎记卤煮的铺子,跟着一起去。
没办法啊,黎记都关了门打官司,过去也没东西卖。
瞧热闹的了公堂外站着,头顾秀才已经在了,旁边还有三位男丁,年龄都不小,穿着裋褐,面容沧桑,风尘仆仆,其中一位头发花,瞧着古稀老者,躬着腰,一看就是地刨食的下乡村人。
等官差押了黎老头黎老太了,围观者自觉躲开避让给一条道。
严谨信护着黎叔和黎夫郎,来的途中说了,莫怕,府尊问什么答什么可,一切都有兆弟在。
进了公堂。
严谨信留在外头与郑辉站在一处观看。
顾兆见爹和周周过来,与之并排。等府尊升堂,敲了惊堂木,掀了袍子跪下行礼。
按理顾兆身有功名,可不跪。
可顾兆跪了,与爹和周周一同跪着。有顾兆在旁边,黎周周和黎大一下子定了神,尤其是黎大,刚死都不怕了,还怕在见官吗?
状纸递上,写的一清楚。
旁边师爷念了状纸,告状者是顾兆和黎周周,两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