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顿米面还是他买,中午周周哥管他吃饭就成了,午男人也跟着吃不好,这都要算清楚。
还有牙粉、皂角胰子这必须要买,干活天气热了上有味,得洗勤快一,还有柴火自家用的自己付……
柳树算算去,还是很富足的,还能两三天吃一回荤腥。
真好!
七月时,书院放农假。
柳树本该是跟男人一起回去,可『操』心铺子生,他一走,周周哥忙活不过了,便把这四个月攒的工钱一共六两半的银子给男人,很是豪爽说:“我给你租一辆骡车你自己回去,我得忙生。”
“……”严谨信没开口。
柳树就竖着眉头,如今也不怎么害怕男人了——才怪。
“那什么,你别拿黑脸看我,这样吧,等你回了,你要多少回都成行叭?诶呦我这儿真的走不开,可忙可忙啦,周周哥说要做卤花生和卤『毛』豆,我要收这,有个老不死的老婆子还敢跟我抬价钱——”
“勿以恶小而为之,不要骂人。”
柳树:“……那个我希望她别早早死的老婆子可以了吧?”
“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可气,初跟我说好了,一斗二十五文,我要的多啊,还答应的快,也没压低价,周周哥人心地好,又不是『奸』商,可那死老婆子,麻袋上头的花生都是好的,我说到出我都检查检查,她就推三推四的,我就知道里头藏着猫腻……”
说起这个,柳树火大,自然忘了不能骂人,叉着腰气呼呼的:“后头半袋子全是钻了虫发霉坏的,坑到老子的头上了,我呸!”
“还想吓唬我,说我不给钱拦着我不让我走,要叫他儿子收拾我。”
严谨信皱着眉,没听小树说起过,想到了,“是不是上个月底胳膊擦破皮的那一天?你说你摔了不让我看。”
“……”柳树:完蛋了暴『露』了。
“我就擦破一点皮,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可威风啦,以一敌二,呸了那老婆一脸口水,还有她儿子那个矮瓜样,还想动我一个手指头,我踢他个断子绝孙不要脸的!”
柳树本是想装着胆子说他威风,把话岔过去,可看男人脸越越黑,高声慢慢的萎了去,乖乖说:“好嘛好嘛,你别吓唬我了,我回周周哥还生气了,我第一次见周周哥生气,可吓人了,说我次在这样不顾自己安全,就不让我干了。”
“没有次。”严谨信黑着脸说:“再这样就回家。”
柳树在周周哥面前乖乖说知道了,这在男人面前可是一肚子的委屈,哇的一声哭出,扑到男人怀里拿拳头锤男人,泪鼻涕糊男人衣裳上,“我都疼的要死了,你还说这种话,你是不是没良心啊,你都不担心我!”
“我还让你三回呜哇呜哇~”
黎家小院,今日放暑假,顾兆在家,听到隔壁哭声,嘀咕了句跟救护车似得乌拉乌拉,光听声音响了。
整天粘着他家周周,一口一个周周哥。
“周周哥,你干嘛去?”
黎周周:……
“相公你别闹,小树哭的这么厉害我过去看看。”
顾兆:“柳夫郎光嗓门大了,有我二哥在指定没大事,没准在秋后算账,被发了上次花生的事,拿哭声制住二哥呢。”
“真的?”黎周周脚步不动了,侧着耳朵听了,果然声音越越小了,“相公你说准了,没事了。”
顾兆搓老婆的脸,“你呀,整天小树,柳夫郎整天周周哥,漂亮小相公是不漂亮了,还是不撒娇了,让我家周周哥不惦记着了。”
“……相公。”
“软软乖乖叫相公没用,爹没在屋,快亲亲,主动亲亲了,小相公就不搓周周哥的脸了。”
黎周周笑着凑过去亲了相公一口,顾兆是美滋滋的。
隔壁屋,柳树是不哭了,还挺痛快,他锤男人锤的手都疼了,一双哭过的,说:“反正我不回去了,你让我回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