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哥儿听周周提起过苏家这一大家,翻过来天已经黑了,苏二家接待,本来说有啥事明个儿说,可苏二一听是京外甥传的音信,当即让孩们敲门去喊大伯叔叔来了。
那便点着油灯说话。
苏二家起来了,其他几个苏家兄弟自然是眼红,可谁让当时抓阄没抓到,苏二夹在其中,看着几个兄弟和他生,这村的事,还是多了,兄弟齐心能办成,如今是有心示好。
几位到齐了,一听是要去京做买卖,苏家几个兄弟各个脸『色』苦大仇深起来,原以为又是像二弟/二哥家这般,啥也不干能赚了银,没成想咋还要去京。
那路途远着呢,别死在了路上。
大家一听京害怕,祖祖辈辈扎根这,去过最远的还是镇上,这京那可是皇上住的地方,听说去京路上远,还有山匪打劫,很容易丢了『性』命的。
杏哥儿说道起来,一看道苏家穷,那好办了。
“各位叔伯,你们光见着二伯家光景好不劳累能赚钱,周周之说了厉害关系——”
“不是狗娃儿当不了官念不了书嘛,这有啥,一个个都是榆木疙瘩不开窍,费啥银钱读啥书。”
“是,你让狗娃那几个孩去念,也念不出个好歹。还是当时命好,咋抓阄抓到了。”
酸溜溜的为何不是他家呢,别说儿不念书,是孙曾孙不念书都成,拿了银钱盖了屋在村多敞快气派啊。
苏二是道自家得了便宜,这会对着几位哥哥弟弟抱怨不敢吭声。杏哥儿则懵在了原地,为啥周周跟他说一捏一个准,怎么到了他这儿不管用了?
可周周把差事交给了他,杏哥儿是不肯搞砸了,周周那边还等着用呢。
面对七嘴八舌的,杏哥儿听的脑袋都大了,最后想着周周对他的好,若不是周周,他不好过,整受婆母大嫂埋怨挤兑,元元也不可能念书——
“成了!都别说了!”杏哥儿给喊出来了。
王石头都有些怕,看着杏哥儿,拿挡着护着,这咋叫喊起来了,要是一会干架,这么多,他打不过的,那得护着杏哥儿跑了。
“说说说,现在说了能有银了?说了二叔家的新屋是你们家的了?说有用吗说个没停,现在别叨叨烦的我,你们儿孙都叫出来我瞧瞧,我亲自挑个伶俐利索的……”杏哥儿提着一口气给安排。
苏家那几位酸溜溜的老男:……
还真是乖乖办了。
话说京过年气氛浓厚,尤其是黎家得了各种荤腥,顾兆不去办,可不得好好安排一下过年菜单嘛。八皇赏的那只羊,黎大拆的时候,还把家的母羊和小羊崽牵到后头去了,自然福宝也不能出来瞧见。
黎大是好久没干过这样的活,拆卸起来特别痛快,上那件羊皮坎肩都脱了,活了筋骨,一只羊一会会拆完了,连着半扇猪肉也好。
京天气冷,几下着雪,这些肉挂在灶屋外头屋檐下成了,或者藏在缸。
至那些活的鸡鸭,不好散着院养,黎周周当时买的时候也有主,“我想着卤鸭多试试几次。”
“卤了吧,正好我发愁给施大送什么年礼。”顾兆听了眼睛一亮,“周周你可真是解了我的愁,咱们送卤味当年货。”
是的,当了京官往来也要跟上,给上峰施大拜年是必要一定的,到了拿什么礼那有学问了,当然不能像村那样干货果脯糖点心这些,不够格。
一般来说,送文官上峰,要么是包装藏起来的银,这个最实在了。要么是名家出手做的限量款墨锭『毛』笔画卷这些,比较符合翰林院一把手的份。
但这些黎家通通拿不起,银倒是有,可包多包都能落下话柄,多了,顾兆说好了是寒门农户出,怎么拿这些银,了那打施大的脸了,家缺你那几两银吗。
铜臭味!
而且据顾兆这几个月对施大的印象,施大应该是‘两袖清风文傲骨’类型,拿银不可取。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