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陌生的，年纪应该和施大人差，头发虽束着，可说尽的松懒之意，留着胡子，面容和蔼带笑。

这应该就梁子致的老师，孙沐，鹤仙人。

旁边的三人都认识，就翰林院一把手施明施大人，施大人还肃穆一张脸，板的正正的。顾兆和严谨信作揖行礼，口中唤施大人。

梁子致略慢一步，两人说完，说施大人好。

施明瞧上梁子致，主要恨铁成钢的情绪，每次见面就要训诫一番，所以在翰林院中，梁子致能躲就躲，绝会出现在施大人的眼中。

“今个我做的东的贴，我做宴，你们小辈轻松自在些。”孙沐笑着，看对面两位，等谁开口引荐，笑说：“你顾兆？你严谨信？”

虽问，口十分肯定。

两人回正，孙生猜的准。

“子致说，若以他当年做比，小顾的探花样貌更甚他，而严谨信的学识比他强一些。”孙沐笑呵呵扫过对面人，“严谨信学问如何我现在还知道，过小顾的样貌确实比他当年出挑。”

梁子致：……

顾兆：……

谦虚笑说：“孙生夸赞，我的探花郎也就样貌符合。”

旁边施明心顾兆还有几分自知的。

施明个严肃认的『性』子，欣赏正有学识之人，去年的殿试第一道批改成绩，看严谨信的章便大为赞赏，觉一甲前三定当有此子姓名。

这还说的谦虚保守，在施明看，这份卷子他心目中第一。

后来圣上夺定，严谨信拿状元。施明抚着胡子，心中十分满意点头，当然面上还一派的严肃正经。

他批改猜测的前三，两名都押中，严谨信、杜若琪，唯独第三个失手，竟冒出个顾兆。施明后来看一遍顾兆的卷子，策问写的详实，但缺几分章的风流，少一些风骨，尤其字——

施明自然看上，这顾兆配个甲自然堪配，一甲第三那就够看，可圣上定夺的，京里朝堂百姓说来说去，说今年的探花郎可俊，堪配探花郎。

胡闹。

读书人以学自持，怎么能拿颜面说。施明自此后就有些瞧上顾兆，尤其京里民传的沸沸扬扬的探花郎入赘故事。

在施明看来，简直丢读书人的颜面。倒施明看起入赘的这点，而和拿脸定探花，以章评断成绩一样，施明觉读书人传名声，怎可鸡『毛』蒜皮后宅之事，应当拿章、诗词来传说的。

现在一听顾兆谦虚之语，知道自此心里也明，严肃的神『色』也略略缓和一些，目光落到严谨信身上，别说神『色』缓和，就眼底都几分爱之意。

“沐之，这就我说的严谨信。”施明给特意引荐，今日定要促成严谨信拜师老友。

“见到。”孙沐笑呵呵的，“时候早，咱们去观景园，边饮酒边说。”

观景园其实和这个屋连着，外头的回廊走到侧屋那边，一扇拱形的大窗，坐在里面远处透过窗能看到外头桃花林视角。以前坐垫矮几摆着位置正对着圆窗，能看到桃林还有波光粼粼的湖水，现在则移偏些，对着桃林的视角。

这会分餐制，一人一个矮几坐垫，旁边点着火盆。

就跪坐进食。

顾兆来大历还第一次见这种吃饭规制，心里嘀咕，吃完一顿，腿跪坐麻成，结果就看到前头正中的位置上，孙生一把盘坐在垫子上，笑呵呵说：“各位自便。”

滁州孙，几百年的延续，跪坐礼盛行时的朝代那早去，那时候皇奉行的就跪坐礼，管饮食，还读书识字，只有普通等的老百姓没规矩坐所谓凳子。

就好比现代，有人彰显自己特别，跟流行众，有说我这个中世纪欧洲贵族穿衣打扮吃饭餐具花样，或者什么什么朝代皇就这般。

越往前推，越往上头靠，那就底深厚，源远流长。

孙便。

过如今的孙沐守这些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这院子十年没长久居住，每年有人修葺，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