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让我别跑着送作业，不着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他也纳闷。

严谨信是坐不住，不喝茶结茶钱，顾兆一看二哥那副急吼吼模样就知道想去他老师讲课，：“这般心痒难耐，可别家老师面上表出来，不然我怕施大人要吃我老师的醋。”

“胡言『乱』语，老师不是这般人。”严谨信嘴上这么，不过还是咳咳到底没老师面前表。

郑辉可谢天谢地，终于不他看话本的事，忙道：“快走快走，一起去瞧热闹书。我还是第一次鹤仙人讲学。”

三位坐车架往瑞祥楼去，离着还有里路，便看四面八方往过赶的书生，这副盛景，才让顾兆切身体会到老师名望。

车架进不去，便下来走路。

瑞祥楼前，老师一身儒家正统袍子，端坐大门口正央，四周围着许书生，纷纷席地而坐，顾兆眼皮跳的很快，看到老师旁的师兄，师兄神『色』不对，很是肃穆，这是少见的。

老师讲的忠孝悌义，讲的仁君——

顾兆坐最边缘，老师神『色』不悲不喜，一阵阵传来，到顾兆耳朵里，慢慢的，顾兆神『色』凝重开来，老师铺垫许久，一层层掀起情绪，为的是最后一击，老师骂康亲王暴虐。

这——

顾兆不知发生何事，前康亲王救灾宁西州，虐杀知州满府老，老师闻只是哀叹声，世间艰难，横竖分辨不出正理，眉宇间虽是对康郡王手段不赞成，可也没大加批判。

如今为何众目睽睽下，借着讲学，这般指摘。

如今坐的为考进的举人，是读书人的顶圈代表，一一传开，康亲王的声名便读书人大打折扣。读书考科举为何？为的做官，康亲王的行为，这些未来官的然是义愤填膺共情上。

这也是时朝文官纷纷弹劾上折子原因一。

圣上好不容易压下来——圣意不愿动康亲王，老师明知道还是做，这不像老师。老师远离朝堂，不参与争斗，不做党系派系站位，前还提点过他的。

为何短短数日未见，变化这么大。

顾兆蹙着眉。

这场传学传不久，金吾卫来，驱散开来。可这堵嘴的行为，更是激起场读书人不满，顾兆迎着疏散开的人群上前，见到老师与师兄，金吾卫要拿老师，得有个法。

犯何事？

最终金吾卫是散开，只是警告事。

“老师，到底为何？”顾兆问。

孙沐不答，梁子致看师弟许久，唇动动，最终未出声，顾兆安排先回府，让二哥跑一趟他家传个口信，他今日有事借住师兄府邸，明日再回。

如此一通安排好，顾兆送老师师兄上车，回府。

到梁府，顾兆扶老师下车，一『摸』温度不对，老师隐约有些发热，便请大夫来看，孙沐摆摆手：“不碍事。”

“老师一天一夜未进水米合眼休息。”梁子致答。

那就是劳累的发热。

孙沐是进卧室休息，也迟迟无法合眼，闭上眼就是明源的一切。

“子致，来吧。”

顾兆到老师爱子孙明源的故事，老师国子监不远的宅子，那片光秃秃略显空旷的地方，原先是湖水，因为明源师兄跳湖杀，此后封起来。

难怪，老师他给福宝启蒙教学面上愁思担忧。

难怪，师兄一般称呼他顾师弟。

难怪，两人总是借着对福宝的好，略有怀念思念情。

若是一个人才情绝艳，心远大抱负，利于天下，可因为『性』别，未能施展毕生学，只能困一隅地，相夫教子，被规矩枷锁束缚，尤其身边还有个对照，殿试日后，这种痛苦应该是最猛烈，最明显的。

可是明源师兄是年末跳的湖。

“……明源师兄杀，可是二皇子有关？”顾兆问。

不然老师师兄今日做派他想不来别的缘由。

梁子致点头。

“可明源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