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浙官员女眷,多是爱穿戴打扮,追求新奇花样款式,有些自诩不比京里的官夫人差,毕竟这地方多是奇人巧手,做了什么东西花样,她们自然先比京里快一步穿戴上。
可梁家四郎新『妇』的嫁妆琉璃是听都未听闻的。
这底是什么呀?多少钱买的?难不成是唐州的东西?
话说回来,五月底,黎周周达了昭州。
百姓商贾们自然是迎了一回,黎周周谢过大家盛情热情,便回了黎府,从爹儿知福宝还在官学念书,下午才回来,相公去了岷章已快半月了,前几送了信,说六月初便能回来。
便是还有几。
黎周周让王坚霖哥儿都回院子好好歇歇,这些子都折腾了,有什么话过两再说。
王坚便拉着霖哥儿回俩人的院子了。
霖哥儿是顾不上吃喝,先要洗澡,急忙说:“王坚阿哥,我的箱子——”
“知道你惦记,放心,我让底下人送咱们的院子里,你洗完了澡就能瞧见了。”王坚挥挥手,“赶紧去吧,路上都念叨好久要洗澡了。”
“我也该洗一洗,不然都要臭了。”
霖哥儿便笑了起来,乖乖去洗了。
箱子是老板送的一块织缎,还有自家花了银钱全买的料子、绦子、刺绣手帕,这些都见过,带回来要好好琢磨的,先给老板做一件衣裳,还有王坚阿哥的……
黎周周也是洗了热水澡,换了衣裳,坐下吃热饭。
黎大坐在一旁见周周平安回来,脸上的褶子也舒坦开了,说了些周周不在家,生的事,什么大事都是小事,福宝不爱上学,每父子俩斗嘴,最近这些子好多了……
黎周周就听着,也同爹说了,“村里的回信怕是要等等了。”
“这不急。”黎大道:“杜举人家的孙子弱症,这也不是一半会能好的,咱们顺路问问小田,用不用的上还准。”
自从上次宴会,黎大知道杜举人孙子身子弱,一换天的季节就生小病,听着同小田差不离,黎大说了小田的事。杜举人问了两句如何治好,黎大自然也不晓,说了是平镇的郑家人看的。
杜举人一听,便只能作罢,路途遥远,人如今在昭州,自然也不可能亲自前往了。
黎大是记着,想着周周这次去唐州,听闻镖师们开了顺运,在宛南州也有顺运,不由花了银钱托人送信,正巧离村也有两年了,叙叙旧也成。
黎周周带信了唐州,便将信交给顺运镖师,这便是送唐州宛南,而不是昭州宛南了,花费不了多银钱。
父子二人说了一些闲话,黎大问起来,黎周周自然是说一路都好都平,什么大事。黎大知晓问也问不出什么,好在周周全须全尾的家了,别的便不说也成。
下午黎周周说去接福宝下去。
黎大乐呵呵道:“正好,我歇一回,福宝要是见了你回来,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
黎周周也笑,也想福宝了。
黎照曦坐在学堂里,偷偷看外头头,光影落在了窗户外的棵树杆上,不由就笑了起来,好诶,快要下学了。
台上的夫子瞧见第二排的黎照曦每逢这便出神看外头,手中的戒尺拍了拍桌面,作以提醒。
黎照曦扭过脑袋,同夫子『露』出高兴乖巧的笑。
夫子:……作罢。
反正打也是不能打的。
讲了不足一刻的书,外头传来一声声的钟声,夫子合了书本,说:“大字一张,还有今教的三字要背诵,若是背诵不出。”敲了敲戒尺。
在座的缩了缩脖子,乖乖应是。
黎照曦也高兴,应了声,等夫子走了,便快快收拾起来小书包,笔墨纸砚通通不装,塞在桌洞里,小挎包里就塞了一本书,往身上一挎,同其同学挥手说:“拜拜,见。”
再过两,就要去学校念啦!
黎照曦说话便是如此,最初有候大家伙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