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孩子一般都是我孙女,虽说是有亲疏,不过那也是她在外头长十七年,我没过一眼,没抱过一次,以后咱们府里女孩出嫁,我人人添一份嫁妆,今在府中孩子还小,也不用面上拘着孩子不去玩乐,显得我这个当阿『奶』的刻薄孙女。”
“长久下去,省的有人背后嘀咕念叨我是个老糊涂。”
当儿媳的自然纷纷说不敢,也有说怕冲撞贵人。
冲撞贵人?陈夫人不信这,就是面上拘着孩子不玩乐,给她呢,这才多久?几个月就开始嫌二娘琳娘在府中,可这话不能挑的太明白,几个媳『妇』肚子何想她不管,别带到面上去就成。
“都去带孩子玩吧,天气好日头足,跑一跑晒一晒乐呵乐呵。”陈夫人打发一干儿媳,等人走后便浓浓的叹息一声。
旁边妈妈说:“老夫人多虑。”
“我能不多虑多想吗?儿子都大,我年迈,以后管家权早晚交给儿媳手里去,到时候我也是个人脸『色』吃饭的老太太。人心是肉涨的,我亏欠婕娘,自然是想补上,可其他儿媳盯着惦记着我这个老太太一丁半爪……”
“也不至于,咱们府里的几位爷们是顶好的,绝没有嫌二小姐的心。”
陈夫人又是一叹,都说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儿子是不嫌,可各自有家,时日久,多是事端,不过琳娘年纪差不多该择婿……
后院里多许多陈家姐姐妹妹,都是来玩纸鸢的。
福宝自然是高兴,还给几个小妹妹教怎放上去,“呐你快,天上飞的高高的风筝,那个就是我的,我和我阿爹一放上去的。”
“你好厉害啊阿哥。”
“那当然啦,我和阿爹都好厉害。”福宝骄傲挺胸膛,然后给小妹妹们教怎放。
人多伺候仆人也多,端茶送水还有水果切盘,有的略微年长的不爱放风筝,也可能是想在黎周周跟前表现,让下人端绣花架出来,坐在那儿开始绣花——这也不难想。
黎周周是顾夫人,虽说顾兆是陈翁的下属,面上说来也该黎周周这位顾夫人处处捧着陈夫人才是。可面上是一事,现实中嘛,今昭州城有眼就能出来,谁才是这个——大拇指。
陈家的女孩子在顾夫人这位贵人跟前做表现,女孩所求也不过是好名声,传出去以后好嫁人。顾夫人夸赞一句,比其他昭州『妇』人吹捧千句都顶用。
“花绣的好。”黎周周便夸句,在昭州地界这水平已是不错。
陈家孙女自是高兴,笑的矜持谢顾夫人。黎周周笑笑不在说,同福宝去和陈二小姐讲讲话,这样聊一就该家。
“我想送她去学校,可她想陪陪我,我这有什好陪的。”陈二娘说着。其实心里也晓得,女儿害怕她没。
黎周周便道:“我观二小姐气『色』好许多,再养养身体,明年开春,琳娘想去学校也能再读个一年半载的。”
“这哪成,明年啊,我家琳娘十八该择亲,原是我耽误——”
“阿娘,我才不择亲不嫁人呢。”琳娘缠着阿娘手臂说。
陈二娘亲昵责怪:“说什混话呢,哪能不嫁人不成亲呢。”
“我只想阿娘身体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陈二娘笑笑,却没多说,她哪里有那个命啊。
没一,顾大人亲自上门接人,又是一通寒暄客气。陈家留顾大人一家吃饭,顾兆拒,说爹还在家中等他们去吃,便带着福宝和周周出来。
陈家人太多。
在昭州也不像京里,什女眷不外男那严防死守,反正陈翁随『性』,顾兆其实也爱这样风气,更像现代里,串门走亲戚,唯一一点就是陈家人多,女眷孩子多,每次客气寒暄,离家得说半个多小时才能撤。
尽管能出来应酬的都是正经夫人,孩子们不提都能客。可即便这样,顾兆还是分不清认不清,也没放在心中。
“我说还是咱家好,简单一,没那『乱』。”顾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