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不拉粮食的累活。
黎大想家的骡子,他的老伙计,现在也拴在后院不敢折腾劳,每都要去看看『摸』『摸』,此刻黎二说这,道:“唉劳累一辈子,要是日子过得去就别宰杀,让慢慢老死埋地里。”
时下人多缺肉啊,这些田里干活的畜生,牛、骡子,被买来干一辈子的活,老干不,那就提前杀——不能真病死再宰杀,这肉就不值钱卖不出去。
这样的肉老、柴,不好吃没啥油水的,可也挨着肉字,是个荤腥,村里人是稀罕,尤其是牛肉,此时少见啊。
“二叔在信里说,不杀,时候寻个地埋。”顾兆觉得二叔是真善心还是有意捧爹,这举也算好,不细究分析背后原因。
当日黎家『奶』福宝的『奶』羊,黎家去京里,两只羊都带上,上次从京里回西坪村,说要去什昭州,结果呢,骡子带着还能说是拉货,可两只羊又给带着,这还没杀吃肉啊?
当时村里人就说,有说黎家心善仁厚的,也有说黎家达,做黎家的牲口都是命好,没有卸磨杀驴这一说。
此时黎大,当即心里松口气,舒坦。
“好好,牲口也是有灵『性』的,在家里干一辈子,死也要有个好死法。”
“……光宗媳『妇』儿生,前年的事,是个小子,二叔很喜欢,是腊月冬日生的,小名叫腊月,跟着他阿姐九月,大名想让我帮忙取一个。”顾兆:……
什都来找他取名字!
“那就帮着取一个。”黎大说。这也不费啥事。
顾兆:“我记得光宗有个差十多岁的弟弟叫黎健阳,这孩子是冬日生的,中间加个字,跟着他小叔叔后头的健康康字排,那就是黎康冬。”
谐音还挺抗冻的。
挺好。
“那也不好顾此失彼,重男轻女,给他上头九月阿姐大名也取。”顾兆也是来兴致,觉得一个取两个也是取,“黎康秋。”
九月秋的嘛。
齐活。
黎大:……
黎周周在旁笑出声,公有时候很有童趣。
“啊,尽跟着他闹。”黎大不说顾兆说周周。
顾兆则出言一本正经维护老婆,“爹,我也没胡闹,这名字多好啊,还挺诗情画意的,我现在跟二叔写信,争取二叔家生个春夏秋冬四季来,这是人口兴旺。”
黎大是没话,他辩驳不过兆儿。这信要是回去,他那二弟肯定乐意高兴坏,孩子多好啊,家里兴旺,子孙满堂,没准真后头能有个四季来。
“光宗弟弟建阳也入学堂念启蒙,明年要是送信回去,也带一些读银子吧,让好好抓着学习。”顾兆道。既送顾晨,那黎健阳也不能少。
顾、黎两家的男孩总是要读,能出头最好。
黎大没意见,定下来。
信念完,也黑,洗漱回房。黎周周和公哄完福宝入睡,夫夫二人往屋里走,黎周周说:“梁师兄的信还没念吧?”
“嗯,我放最后,怕是也就几句。”顾兆言。
回屋一拆,只有两句:首战败,百姓苦。
另一句是:通商两浙水路可。
可见师兄此结果十分气愤心痛失望,根本不想再聊旁的——之前周周带回来的那封信已经说许多,这次只是提个结果。
顾兆长长叹息一声,这才哪哪啊。
“周周,我再烧一批玻璃,挑时间卖,咱家四处买一些人吧。”
多买一些外省的,颠沛流离昭州,只能依附他黎家。顾兆定心,一直说买人,一直没真下手,今真不能拖。
“这次年轻男丁就成,挑着忠心能养的,哥儿『妇』人暂时不要。别『露』脸,这事让孟见云办,他找人,在后头管着就成。”
顾兆想着那座铁矿说道。
黎周周嗯声,没问公何。
信上只言一句,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茴国与丰州下的村镇百姓鲜血,岂是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