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这样更好挑男人了,把眼睛擦亮了,也学京里官家小姐套,什么男女大防不见面,咱又不是体面人。”
“就说村里时,定个亲也能好好相看,男的相貌不提,家里几口人,养猪养鸡多少,地干活何,对待父母何,没动手的习惯,是不是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
“就是定了亲,农忙时,男的还主动上门给你家做活呢。”
当柳树娘家时与严谨信定亲,严谨信没上门干活,一是严谨信要读书,二是柳树家男丁多,地不咋多,忙的开,严谨信上门了,他娘还嫌要管饭顾一口吃的。
当时日子就是艰难。
但村里其他人家女孩定亲他见识过,家里人口单薄的,未来女婿就上门主动地,又是割麦子又是挑水砍柴的,后来女人嫁过去,听说日子过得很滋润,男人疼人勤快,女的贤惠肯干,两口子一心,日子哪里又过不好的道理?
“学些门户的规矩,束自己了,你就是村里没规矩的丫头,怕什么?对些没安好心的泼辣些不吃亏,对真为你好的,咱们也能退让一步两步。”
柳树嫁进严家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婆媳矛盾,过日子都摩擦,可要是一点半点的小事吵来说跟严谨信过不去了,日子过了,也活了。
这一通话,柳家妹子记心里,历了两次磨难,终是懂了。
六月中,柳家妹子跟梁管事的车队出了京,气炎热,坐马车里,也不敢来走动,水都不敢多喝,唯恐耽误了车队程。
还是走了几日,梁从发现不对劲,之后能镇上客栈过夜就这般,白日赶路也时不时休息,让柳家妹子能方便方便。
“……怎么也没随身带个丫头婆子的。”梁从是自言自语念叨,就算是京里严府的人不愿去昭州嫌路远,牙买个小丫头也够唤的,从严家种种来看,对这位妹子也是十分关心爱护的,自不会是舍不得买人的银钱。
没买人,因为柳家妹子说村里人身边哪里伺候的。
小树听了觉得对,想银钱给带上了,这去唐州也是熟人,不可能坑他们,到了唐州到了周周哥儿,更是自己人了,就没说买人这事。
“回头你到了昭州,什么缺什么了再买。”
黎周周是八月初到的唐州,他先是到两浙,带陈家兄弟进了梁府,把首饰这单给结了。陈家兄弟之前以为唐州知州府已是大排场了,可到了两浙的梁府,才真的开了眼,知道什么是底蕴什么是名门望族了。
之前吉汀李家的小哥儿,同他们家手艺师傅说做花样图案,两兄弟包括师傅还觉得小哥儿年轻,不知道什么好坏,般简单的东西,怎么能入贵人眼呢?
贵人嘛,尤其是钱的,自是越繁琐越好,才显得富贵荣华。
霖哥儿也不是要求全都是,而是梁府的三少夫人是个读书清静『性』子,十分温和娴雅,不争不抢不爱说话,穿戴首饰也很素净。
他后来听老板说,这位夫人家世也清贵,只是没落罢了,入了梁府这样的家里。霖哥儿听出来了,老板是想说,这三少夫人是真的喜爱素雅首饰,还是因为‘穷’花不了大把银子做富贵的。
“我觉得三少夫人应是爱素净的。”霖哥儿想了,又添了句,“要是我这样的出身,到了梁府样气派的家中,就是上头长辈仁厚,给我大把银子做首饰,我也不会真穿的雍容富贵来,一是不习惯不自,二是花人家钱好像也不太好。”
黎周周:“你说的理,不过三少夫人素雅首饰多了,咱们做素雅的不就是和往日习惯没什么区?好再这素雅上头添几分贵气,又低调内敛,又和以往不同,这才没白花银子。”
霖哥儿眼前一亮,觉得老板说得对,可又苦恼,这该怎么做?是想了半琢磨了半,才出了几个花样,后来同师傅一边聊一边再改。
黎周周没说的是,梁夫人借大家都做首饰,给三少夫人也定了,还说了太素净了,做好了,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