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虽然短暂,云厘也能认出那是傅识则。
她犹豫了会,慢慢走近。
他蜷在吊床上睡觉,边上放着瓶酒和个玻璃杯,瓶里的酒只剩一半。
这么低的温度,他穿得并不多,唇色发白。
心里有些难受。
云厘蹲下靠近,戳了戳他的肩膀。
傅识则睁开眼睛看向她,眼神惺忪,他坐起身,轻声道:“你来了。”
你来了?
听起来仿若两人提前约好今晚要见面。
外界气温极低,云厘感觉树干上已经结霜。傅识则这会儿抬头看她,双目澄净,和平日里的神态不同,眼角失掉了锋利,反而像少年一般。
他垂眸看身边的空处,轻声道:“坐一会儿。”
云厘站在原处没动。
片刻,她开口:“你喝多了。”
云厘把暖手球递给他,傅识则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接过,原本已经冷到失去知觉的手稍微有了点感觉,他坚持:“坐一会儿。”
不想和酒鬼掰扯,云厘无奈地坐在他旁边。
吊床在重力的作用下呈倒三角,两人的距离被迫拉近。
傅识则低眸,拉过她的手腕,将暖手球放回她手心。掌心的暖意和手腕处的寒凉形成巨大反差,云厘的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那冰凉的触感上。
傅识则没有松手。
他将云厘的另一只手拉过,覆在暖手球上。
时间像定格在这一画面。
她看见七年前初次见到的少年望向她。
他慢慢地靠近,唇贴在她的右耳边。
“你不追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