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床就睡。
向朵涂抹好药膏,穿好鞋子,扎紧绑腿,起身朝着帐篷外边走去,正好跟洗漱完的李小豆小组相遇。
“向朵,今晚还要加练啊?”李小豆问。
“嗯!”向朵微微点头,然后疾步离开,跟他们擦肩而过。
“向朵就是一个怪物,我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她竟然每天晚上还加练,住一起快一年了,我愣是从来不知道她何时睡觉?何时起床?”村野二郎说。
“别说她了,睡觉,睡觉。”彩草打着哈欠倒在床上,随之便睡着了。
李小豆朝着向朵的背影看了一眼,心中暗道:“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让她如此的拼命?”
操场的上的向朵,一条腿绑了一百斤的铁砂袋,身上穿着三百斤的软甲,运转八步赶蝉的功法,两条腿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小声的念叨着:“竟然用皇上赐予的武功来对付皇上,不管你是谁?我向朵发誓,一定抓到你,让你跪在皇上面前忏悔,圣旨上说你轻功惊人,连卫总管都慢你一线,那又怎么样?我向朵一定快过你。”
只见向朵越跑越快,身后仿佛带出了一片残影,周围的空气甚至有一丝扭曲,她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当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向朵突然发现自己已在东山大营三十里外。
“这……”她一脸的懵圈:“这是怎么回事?”
可惜自从这次之后,她再也没有成功的进入过这种忘我的状态,但今晚的这种感觉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里:“八步赶蝉真得可以突破空间的限制。”
……
京城百里外,牛头山半山腰的一处石屋里,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正盘坐在床上,膝盖上放着一把黑色的大剑。
此剑比普通剑宽大,黑色,无锋,属于重剑。
青年的手轻轻摸抚着黑色重剑,眉头微皱,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赵崇的圣旨明发天下,他也看到了,从圣旨里能感觉出赵崇的愤怒,也能感受到这种愤怒的原因,并且白天的时候,他在山下村里听到了村民的议论和对他一边倒的咒骂。
从小一块在村里学堂练功的小伙伴们,个个义愤填膺,嚷着见到这个人一定要将对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色还是黑色?
青年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触动,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吱呀!
石屋的门开了,黑暗中,多了一个人影。
“你来了。”青年说。
“嗯,怎么情绪不高?听说卫太监都奈何不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人影说。
“我一身的本事全是那个人赐予的,没有他,根本就不可能有现在的我,当年就已经饿死了,更别说修得一身高深的武功。”青年淡淡的说:“可是我昨晚却想杀他。”
“姚台,你的父母可都死于赵崇之手,此仇不共戴天,你可不能心软。”人影说。
“我知道,所以我才痛苦,他让所有人都过上了有饭吃有衣穿的日子,所有人都尊称他为神一样的男人,他没有入住京城前,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饿殍遍野,穷人的命根本就不是命,现在呢?不能说家家户户有肉吃,但至少可以吃饱,过年过节还能吃顿肉喝点酒买套新衣服。”姚台说。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人影问。
“对,是跟我没关系,但他让万华岛的人更像一个人,就像他说的那样,让百姓活得有尊严。”姚台吼道。
“这些跟你没有关系,你只需记住,他杀了你的父母。”人影吼道。
“如果这个男人死于我的剑下,万华岛会怎样?分崩离析?混乱残杀?百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候,整个万华岛将成为人间炼狱,成千上万的人会像臭虫一样死去。”姚台继续说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够了,这些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再说了,万华岛难道除了赵崇就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