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玻璃都是重新更换过的,还挂上了米色格子窗帘。
之前打造的家具已经安置妥当了,旁边条案上放着进口的三洋收录机,蒙着蕾丝盖巾,墙上贴着喜字和婚纱照。
陆殿卿是来拿烟的,之前买的整条烟都放这边了,现在想着明天迎亲肯定要用,提前先拿着,这样明天他就不用特意来拿了。
林望舒看了看这房子,还是蛮舒心的:“这院子样样好,唯有一样不好。”
陆殿卿从箱子里拿了两条中华,听到这话,问:“哪有不好?”
林望舒:“太大了!”
一时问道:“就我们两个住吗?”
陆殿卿:“我父亲可不想和我们一起住。”
林望舒倒是能理解,他父亲是非常讲究的人,他母亲在香港,一个单身老父亲并不愿意和儿子媳妇掺和。
林望舒:“也好,这样住起来更自在!说实话我看到你父亲就有点害怕。”
陆殿卿:“为什么?”
林望舒:“感觉很威严!”
陆殿卿:“还好,他对晚辈一直都很好,上次打电话,还问起你。”
林望舒:“问我什么?”
陆殿卿:“问你工作,还有婚礼的要求。”
林望舒:“怎么突然有种我被领导关怀的感觉?”
说话间,她坐在旁边的矮榻上,那个比一般的床略窄,一头翘起,现在已经铺了软缎的床单,坐上去很舒服。
陆殿卿看她那样,便将软中华放在一旁,陪着一起坐下来:“这个矮榻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有,很多年了。”
林望舒原先也没太在意,现在听到,打量了一番,却见这矮榻是黑漆的,泛着晶莹的光,但是看不出什么材质。
当下好奇:“这是什么材质,难道是古董?”
陆殿卿:“古董肯定算不上,不过据说当初是请的原清宫造办处斯库马尔罕来做的,用的是黑漆工艺,所以过去这么多年了,依然润朴古雅。”
林望舒低头打量琢磨了一番:“你这一说,我顿时觉得这矮榻更舒服了。”
陆殿卿:“我也觉得,这么舒服的矮榻,我想再试试。”
林望舒正想着这矮榻的呢,仰脸看着上方的他,她恍惚闻到一股沉寂的木质香,轻轻淡淡的,但很勾人。
林望舒:“试试就试试。”
他眸中泛起笑,低头亲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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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林望舒无奈地耸着眉:“你赶紧起来,别弄脏我们新被子!”
陆殿卿躺在那里,脸上泛着红晕,微合着眼睛,气息还未平定。
林望舒拉他:“起来起来。”
陆殿卿只好坐起来,哑声道:“没事,不会弄到被子上,我去换一条裤子。”
林望舒:“这边有裤子吧?”
陆殿卿:“有。”
林望舒:“那好,我也得去洗洗手。”
她洗手时,突然想起来:“先把你裤子洗了再走。”
陆殿卿:“我简单冲个澡。”
那边很快响起来哗啦啦的水声,林望舒洗完手后,她就懒懒地坐在床上,随便研究着旁边的一个架子,那架子做工也看着很古朴,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
正胡思乱想着,陆殿卿推门进来了。
林望舒一抬头,便有些怔住了。
他竟然全身只穿了一条笔直的长裤。
他肩背上还挂着水珠,湿漉漉的刘海轻垂在他额前,下面露出流畅结实的线条,整个人看上去慵懒松散。
这一切和平时那个严谨整洁到让人怀疑他有强迫症的陆殿卿太不一样了。
陆殿卿看她惊讶的样子:“怎么了?”
林望舒轻轻摇头。
陆殿卿便走到了洗手架前,拿起来毛巾,擦了擦上半身。
林望舒看着他擦身体,还是觉得有些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