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简言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么，微微瞪大双眼，向着自己的口袋中『摸』去。

他自己从三楼带来的那只黄铜香炉拿了出来，与此同时，有么东西被从他的口袋里带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地。

那是张灰白『色』的普通冥币。

冥币？

温简言动作顿，弯下腰，冥币捡起拿在手里。

他皱起眉，在脑海中搜寻了圈。

在三楼的时候他是作为人质被控制在队伍里的，从未有任何接触到冥币的机，无论是进入画内还是画外，都有和顾客有过接触。

除了……

温简言呼吸微窒，似乎想到了么，熟悉的画面快速地划过脑海，像是闪电划过黑暗的空，令他定定的怔在原地。

在三楼和四楼的楼梯间内，点燃红『色』蜡烛之后，距离自己最近的黑影突然行动，但是其余的怪像却并未同样被激活。

黑影『逼』近，并未攻击，反而消失了。

这是他和“顾客”仅有的接触，就是说……

温简言扭头向着手中的香炉看去——里面空空如。

但是，他清晰地记得，在自己拿到香炉的时候，里面清清楚楚是有东西的。

几截尚未被点燃的香，燃烧殆尽的香灰，但是却被压实在了最底部，即使颠倒过来无法其倒出，由于当时时间紧迫，它看去并有么异样，所，温简言并未留心观察，但是此刻，那些断掉的香，和下方的香灰，却全部消失了。

霎时间，所有的线索都在他的脑海中连在了起。

“顾客”在楼购买人皮的衣服，二楼购买象征着视力的眼珠和和象征着听力的耳朵，三楼购买脸孔……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思考问题，基本，个完整的“形态”在前三层就已经拼凑出来了，并不需更多的部件补充了，那么，四楼的目的是么呢？

它还需么呢？

它在四楼购买么呢？

随着个个碎片在脑海中补充完全，个答案呼之欲出。

温简言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如果这里是现实世界……

个购物中心，最高层的店铺是么？

个阴森黑暗的恐怖存在，在逐渐拥有了形体和行动能力之后，最先的，最原始的欲望是么？

“这楼的顾客，购买的不是商品，”温简言用尽量平静，有起伏的声音说道，“是进食。”

吃。

其余几人都是愣，下意识地扭头看了过来，似乎不太明白为么温简言突然得出这样的结论。

就是说，在楼梯间内，被持续不断的电灯灯光保护着的时候，温简言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完成了第单生意。

由于当时并不在店铺内，周围有任何可施加诅咒的存在，电灯又无需消耗，所，他才在有收到任何生命威胁的情况下，完成了次交易。

但是，在店铺内的话……

切又都不样了。

“香炉和香，不是用来供奉这些灵位的。”温简言深吸口气，缓缓说道，“是用来供奉‘顾客’的。”

他抬起眼，看向面前高高的灵位，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四楼的店铺，贩卖的商品是食物。”

“人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