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婚姻的反派,并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这几年他凭借个人优势发展成kol,除去满足自己的表演型人格,还是为了接触我这行,把我们的「旧事」渗透到我工作之中,跟病毒一样企图击垮我,离婚之后他找的几任女友都是我们业内,我担心你也会成为其中之一。虽然不清楚他到底出于何种目的,但有件事可以确认,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
岑矜背后发凉,一时难以判断孰真孰假,只能先顺着往下说:“我没有跟他深交,因为他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不大舒服。”
“明智的判断,”宋慈声音悠远缓慢了些:“这种人本该老死不相往来,但为了看孩子,我不得不留着他的通讯方式。”
她小抿两口咖啡,重新望向岑矜,面容似千帆过后的平静湖面:“就说到这吧,,我马上要回公司,你再坐会还是?”
岑矜一怔,淡着笑摇摇头:“我也回去。”
—
到公司后,宋慈的忠告言犹在耳。岑矜在微信里问李雾:上礼拜你把大衣还给周绥安的时候,他有另外跟你说什么吗?
李·跑腿小弟如实交代:说了。
岑矜问:什么?
李雾回:他问他的标本怎么没有了。
岑矜这才想起那张被她一气之下丢垃圾桶的标本卡片:你怎么不告诉我。
李雾:我猜你不会留下这种东西,也怕你又觉得我小心眼。
他的委屈巴巴让岑矜气笑不得:我确实扔了,那个晚上就扔掉了,因为太讨厌了。
岑矜问:你怎么回答他的?
李雾说:我说我扔了。
岑矜弯起眼:看来我们心有灵犀想到一起去了。他有跟你索赔吗?
李雾:没有,他什么都没说,还说谢谢你的烟。
岑矜回了个“好”,陷入深思。
当晚,她与宋慈讨论了一个多小时的微博开屏最终呈现方案。
话题结尾处,岑矜忍不住问:你知道深山含笑吗?
宋慈说:知道,一种花是吗。
岑矜:对。
宋慈道:从追求我到恋爱期间,周绥安曾偷偷自制过一百种白色花朵的标本,求婚时送给了我,说有百年好合的意思。我记得其中一种就是深山含笑。
原来如此。
豁然开朗之余,岑矜也毛骨悚然:离婚后他是不是都在找跟你差不多类型的女人?
宋慈反应平平:看起来是这样。
岑矜一身鸡皮疙瘩:他好像个偏执狂。
宋慈回:他就是个偏执狂。我当时铁了心要离婚,他就做局诬陷我婚外情,为了诋毁我不惜放低自尊,女儿最后也因此判给了他,成为他拿来控制我的工具。
岑矜问:你们离婚多久了。
宋慈说:三年。
岑矜一顿:我也离婚三年了。
宋慈:是吗?你居然离过婚,看不出来。
岑矜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宋慈说:不必了。前两年我一直在想办法,想着怎么搜集舆论资源,怎么报复搞臭周绥安,怎么重新上诉夺回孩子的抚养权。但后来我发现当你全心往高处走的时候是根本没空回头看山脚的,有些男人除了成为拖累之外毫无用处,好比周绥安,好比你们公司的益皓。这些年一直活在深渊里的是周绥安而非我自己,他将永远道貌岸然身不由己,而我是非由人坦荡磊落。他比我可怜,如今我只庆幸及时摆脱他了。只有在他那个自欺欺人的世界里,我才是“偷情前妻”,但回到工作,我就是宋慈,一个有能力的我自己。
岑矜如鲠在喉,半晌没有敲字。
宋慈说:千万别可怜我,明年我就要创业了。这几年的资源不能白白浪费。
岑矜惊道:我也准备开公司。
宋慈似兴致突起:你是怎么打算的?
岑矜回: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