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连我也一起杀。
“连儿子也不放过,你们说她有没有人性啊?”
刘嘉明气得胸膛起伏,一双因为熬夜连班而累的发红的眼睛里简直要射出毒来。
若不是一身‘警察’的皮限制着他,他真的不保证自己不会暴起打死张大福。
方镇岳抿着唇,脸色也逐渐下沉。
“阿sir,你们可以送我上庭,没关系啊,到时候我是不是也有发言权呐?我可以从我出生起开始讲,一定比你讲的真情实感,比你讲的更赚足人眼泪,你信不信啊?合适的时候,我也可以的哭的啊。大家都是人,评审团也是人嘛,也有父母儿女,也有感情的。你猜,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怜啊?”
张大福说到这里,忽然哈哈笑起来。
刘嘉明霍地站起身,在张大福的注视下,他僵立了好半晌,终于还是攥着拳复又坐下。
张大福表情更为得意,转眸看向方镇岳,那双浑浊的眸子里透着如毒蟾蜍般恶心又阴险的神色:
“阿sir,你那个故事里,后面是不是还有很多细节啊?
“比如你的朋友自从尝到杀人的甜味,就再也无法戒掉,甚至买来的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无法人道,非要将那些看起来骄傲又纯洁的女人,狠狠虐待,直至杀死,他才硬得起来,才能体会到做人、做男人的快乐和伟大啊?
“他是不是通过掌控人类的生死大权,感受到了最至高无上的强大力量?
“一个故事,如果听的人已经猜到结局,真的很没意思的。
“我还知道,后来这个朋友开心的踏出警署,那些废物警官虽然叫声很大,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从此,他变得更谨慎,也更厉害,所有女人对他闻风丧胆,再也不敢不尊重他。”
张大福像是害怕被人打断,忽然加速道:
“包括那些警察的老婆、母亲、姐妹也要跪下求他——”
方镇岳霍地站起身,他身体撞得桌子猛地前挪,撞在张大福胸口,咚的一声打断张大福的话。
“咳咳咳!”张大福痛的蜷身猛咳,面孔涨得通红,终于再也说不出了。
“抱歉,起的太急了。”方镇岳说罢,转身出了审讯室。
拐进走廊,他站在窗前,望着天边的云静了好一会儿神,才缓下情绪。
默默将张大福从头到尾骂了个遍,他才仰头吐出一口气。
警探这种活当久了,容易得心脏病、高血压,恐怕就算不在捉捕凶犯的过程中出事,也会被活活气死。
张大福的狡猾和克制远超他的想象,原本是想揭开对方的一切伤疤,激得对方为了证明自己强大,而将罪行和盘托出。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反过来被张大福气到快要克制不住。
方镇岳又走出警署吹了吹风,才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
回到警署,他将刘嘉明和九叔派去医院,继续劝幸存者吴珊荣开口指证,和上庭指认。
自己则带着Gary和三福去凶手家,继续走访巡查。
无论要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他一定送张大福伏法。
……
……
傍晚易家怡肚子饿了,放下书从家里赶到易记吃饭,发现游sir居然带着A组过来吃猪脚饭。
帮着招待时,她得知碎尸案救出来的幸存少女,虽然被心理医生评估为可以上庭指证,却还是拒绝上庭。
据说方sir带人去见幸存少女时,对方全程低头沉默,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
这可怎么办啊?
饭菜上桌,易家怡捧碗食不知味。
偶然看到丁宝树和孙新在店里一起忙活时的默契模样,忽然想到这两天看书时读到的一个受害者共鸣的概念。
饭后,她问了下游sir的行程,便果断请求带丁宝树蹭车,顺路去医院。
游sir在路上听了家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