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可侧空无一人。 那时她离开沈筵已两年,却还会常常喊他的名字。 于是五千年难信一回传说的苏阑,对着流星许了个愿,希望沈筵无妄无灾,一定要活成她痛恨的、圆满的样子。 苏阑歪靠着摇椅许久,郑臣起时,她慢慢吞吞地,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有烟么?” 郑臣递了一根给她,苏阑把烟横鼻尖下闻了闻,和印象里味道不同,跟沈筵吻她的时候,卷入她中的烟草香也不一样。 他着苏阑这模样笑了,“这就同情起老沈来了?” “我奶说过,怜悯男人晦气一辈子,再者,他轮得着我来同情吗?”苏阑摇了摇,掀开毯子,撑着站起来,她走到窗边,缓缓道:“我只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一段人生路,帮他作弊了都没能过好。” 郑臣轻叹了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沈筵他,怎么都过不好呢?” * 苏阑郑臣这里住到了博士毕业。他是个称职的室友,从来不干涉她的个人生活,虽然她也没有什么私事,除了学业就是习。 郑臣的事情也不算少,有时候回家连他人都见不到,苏阑也往往是累得洗完澡,倒就能大睡过去。 有时候闲了,也会一起去超市买菜做饭,郑臣的手艺比她强不到哪去,炒菜炒得来了火就把锅一掀,然后拿起手机点外卖。 两个人经常端着一份披萨,同一部电影,对着男女主角品论足。 大部分时间苏阑都听他讲,说这女的也就涂了脂粉着还行,他私下里见过几回,卸了妆还不如你呢。 “这人怎么那么缺德!”苏阑踹他一脚,“好的没见你和我比!” 郑臣笑着躲了,“别她怎么号称冷艳佳人,见着个有钱有势的,那衣服脱得比谁都要快。” 苏阑哼了声,“你郑公子也没少玩这种的,就别把自己说的清纯无害了。” 他俩人都不作兴过圣诞,倒是跨年夜那晚,一起去了时代广场烟花。 苏阑出门忘了戴围巾,郑臣取下他的套她纤细修长的脖子上,这时焰火四散着炸开,周围都是倒数尖叫,或是和另一半拥吻的人。 苏阑仰向半空,眉目含着笑,比漫星光还粲然。 他低给她戴上围巾,她浮动晚风中的发丝轻抚他脸上,这大概是他此生离得最近的两分钟,郑臣闻见了一股甜香。 从她的脖颈间幽幽散出来,他喉滚动了一下,强自将偏了过去,小声地她耳边说了声,“我爱你。” 但广场上人声鼎沸,苏阑全没有听清。 她奋力大喊:“你说什么呀?” 郑臣静默了一瞬,“新年快乐,你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