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的上首坐着老汤, 下边儿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ZJ证券的头把交椅袁正安。 她回国才没多久,就已经听位袁董走马灯似的连换了五任女秘, 桃色新闻满天飞。 苏阑之前还不大信, 她认为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 总是有真才实学的。 在听他了几句话后,她才敢肯定, 袁正安本事是有的,但也确实脏。 老汤喝了酒,嘴上就没了把儿的,他开口就是,“听袁董挑了个新秘在身边?上次来送文件,粗粗了眼, 那真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啊。” 袁正安笑道:“你喜欢让她天天去送文件, 反正也玩腻了, 不快过年了, 也该再换个新鲜的变变口味, 新年新象嘛, 旧人就不留了。” 好家伙, 她直呼内行。 新年新象么用的。 苏阑解锁了个新成语。 旁边的女行长给他点了支烟。 袁正安抽了一口,“今年个属什么来着,对了,她属蛇, 明年就换个属兔的吧, 当然不能属虎啊。” 老汤“哦”了句, “是什么头?” 袁正安眉飞色舞的,“家里已有个母老虎了, 一山都容不下二虎,更何况一杆老枪。” 满座的人都捧场地大笑来。苏阑听了只觉反胃,面上的笑也淡淡的。 袁正安就是个时候注到苏阑的。 她安静坐于人群中,做着旁人都会做的事,别人敬酒她也敬酒,周围哄笑她也跟着笑,人家会做的她也都会做,做的分毫不差。 个小丫头循规蹈矩地依葫芦画瓢,行着她根本不上的摧眉折腰之事。 但袁正安总觉得,苏阑的曲逢迎里,透着些敷衍搪塞。 而她眉宇里明白流露的那段不屑冷蔑,完全不像装出来的,换句话大约就是,苏阑的身上有一种,原就不该属于她的、高于常人的心儿。 难道是谁家的落难千金?叫苏阑是吧?名校毕业的? 他印象里也没有哪个大族姓苏,有印象的她的年岁不大对。 袁正安在心里细琢磨了好一阵儿,但不管怎样,苏阑个人,的确激了他久未有过的驯服欲。 老汤见他总盯着苏阑个没完,小声地提醒她道:“小苏,你再敬袁董一杯。” 苏阑才刚端酒杯,下一秒捧杯的手就被中年男人突然盖了个严严实实,言辞颇为怜香惜玉,“女孩子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放下。” 她雪堆似的皓腕轻颤了下,纤细白嫩的手指像只受了惊吓的黄雀儿一般收拢,苏阑不动声色地撤出手来,“袁董的是。” 她举动更招来袁正安的青睐,他越发认定了,个女人他身边的都不一样。 袁正安犹未尽地,在她手背上拍了下,“苏小姐是在北京读的?” 苏阑强忍着恶心,“对,P大。” 他问,“真是所百年高校,难怪滋养出苏小姐样的佳人来,老师是哪一位?” 苏阑报了陶院长的名字。 袁正安点了点头,“原来是他的高足。” 后来便再无话了。 在袁正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