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师傅摆了摆手,“别提了,她一点不听话,读高中的时候跟人谈恋爱,念完弄出孩子,现在打工了。” 苏阑沉默了一会儿,她并不擅长说一些假意安慰的客套话,索性三缄其口,再说人生际遇高低起伏,她又有什资格评判别人选择走哪条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师傅转过一路口,“你现在又跟沈先生了?” 算上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年,仔细听不难发现,所有人对她和沈筵的关系,都是下的定义。 问题对苏阑来说,完全超纲了,比上一要更难答。 连她也不知,自己如今又同人搅和在一起,算怎意思。 苏阑忽然不想回家了,带着一脑门子的官司进家门,免不了要被问东问的,再不然是催着她相对象。 苏阑把头抵在车窗上,“麻烦您,送我林小姐那儿。” 从前晚局子里出来她了林静训的消息,也不知她怎样了,苏阑自己也喝了不少,只记得好像隐隐约约听见了李之舟的声音。 林静训家关门,玄关处多出一双男士皮鞋,她换了拖鞋进。 才刚走到客厅,听见厨房里传来叮咣五四的声音,她探过一瞧,林静训手里拿着打火机,一边要拔开天然气的阀门。 她惨白着一张脸,“林翊然,咱俩同归于尽吧。” 林翊然用力掰开她的手,“听话,你不要碰些东!” 苏阑趁林静训注意,从后面抢下了打火机。 林翊然松了口气望她一眼,苏阑却挑了冰冷如霜刀的眼风给他,天知她有多憎恶人。 她把林静训扶到椅子上,一下下给她整理着头发,“你是不是病了?走,我带你。” 林静训眼神空绝地摇着头,“我有病,苏阑,我要疯了。” 林翊然关好阀门走出来,“不要以你装疯傻,能把和李之舟那点子事儿遮过,前晚他到底干什了!” 苏阑忍不住回:“你是她什人呐?她干了什要跟你报禀?你用不用栓着她!” “你比五年前更厉害了,苏阑,张嘴爱逞能,”林翊然轻蔑地笑了一声,可眼中的狠戾丝毫未退,“仗着老沈疼你,给你轻狂的都不知自己是谁了,你算他妈什东?” 是他们帮公子哥儿的真面目。 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凡世上所有对他们来说皆如探囊取物,有权势伸不到的角落。 所以沈筵的好涵养才总像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