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微微些忐忑。 她轻解释:“昭昭仅是随意抽查样。” 并说不上是大肆盘点。 赵太后淡垂眼帘,看向她手里还捧的户部账册:“渊儿是将户部交由管辖?” 李羡鱼指尖轻蜷。 帮临渊分担些奏章,是他们私下商量的事。 她并不知道赵太后不因嗔怒,觉得她后宫干政。 于是她避重就轻:“昭昭只是帮看看账本。” 赵太后没问。 她也不说信与不信,仅是平淡道:“日前内务府运来些新鲜的樱桃。哀家一人享用不尽。听闻是个爱甜的。不若来哀家宫中,一同用些。” “也好顺便陪哀家说句闲话。” 李羡鱼心里打鼓,不知道该不该应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正当她想要不要推说身子不适的候,赵太后的视线随之落来。 她生了一双与临渊相似的凤眼,也因岁月渐增而愈发的澄明如冷泉。 似一眼便能将人心看得洞彻。 李羡鱼将要出口的语停住。 待她回过神来的候,已错过了婉拒的机。 她唯鼓起勇气来,轻轻点头道:“那昭昭便叨扰母后了。” 她将手里的账册合拢,跟随赵太后一同往她的静安殿里去。 清晨的殿阁分外静谧。 唯庭院中微风拂过落花的音娑娑细细。 重帘低垂处,赵太后令人李羡鱼赐座。 宫娥们殷勤来往,李羡鱼奉上茶点。 因李羡鱼之前提过不爱饮茶的缘故,装在茶盏里的是一盏冬日里梅花上的雪露,清澈得见底。 糕点各色不一,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盛在当中琉璃碗里的樱桃。 小巧玲珑,鲜妍欲滴。 可谓是冷肃的静安殿里罕见的亮色。 赵太后饮茶不语。 李羡鱼也不好贸然开口,便顺她的意,小口小口地吃樱桃。 碗里的樱桃皮薄汁,近乎没什么酸意,很是可口。 若是在凤藻殿里,李羡鱼少不得要吃一小碗。 可如今面对赵太后,李羡鱼自然局促,仅用了枚,便停下动,端正地坐好。 赵太后也徐徐搁落茶盏。 她淡启唇,与她说起静安殿里的事。 “哀家些日,也在查账。” “原本没什么可查的。不过是殿内新换了位掌事宫女。旧人留下的旧部毕竟没自个的亲信那样得力。寻个由头,找些错处,空出些缺来罢了。” 李羡鱼轻轻一愣。 隐约觉得她话听些耳熟。 倒不像是在说静安殿里的事。 而像是,在说如今新登基的临渊,与户部的官员们。 她小心翼翼地接话:“那母后觉得,怎样处理算妥当。” 赵太后托起茶盏,垂眼看盏中沉浮不定的碧叶。 “水至清则无鱼。张弛度,方是长久之计。” 李羡鱼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