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什么,顿时更酸了,说:“这才多久就惦念着外人了,是我脸不如他好吗?周周哥!”
“相公浑说,你知,他是个哥儿,同我一般。”
顾兆到也不是吃醋——是有点防患未然,主要是容四这厮,千里迢迢来昭州,指点姓要见周周。
“我自然是信你,周周别气,你先听我说。”
顾兆把刚猜说了一通,“……他当了这么久男人,少说也有十四五六年吧?如今身份拆了成了个哥儿,肯定一时转变不来,心里把自己还是当男,那肯定喜欢就是女和哥儿。”
“周周你善良正直,我跟你说,有些男人可懂得示弱博人同情了,好借机做点别,先一步引得你同情可怜,再来嘛借着漂亮脸蛋,撒个娇示个软……”
顾兆是越说,越觉得耳熟。而黎周周也好笑相公。
“……”
顾大人当即是表演了个‘撒娇绿茶最好命’。黎周周便当混过去,不提相公自己‘拆了台’事,玩笑后,黎周周是认了些说:“我刚容烨擦洗换衣时,发现他脸上没有哥儿痣。”
“??”顾大人当即想脏话,可忍了,容家仆从不会拿这个说慌,周周也不是傻,“不是狗血剧情,那就是另有隐情?”
黎周周:“我早先在村里时听大家伙说,哥儿痣多是长在脸上,生来特别鲜亮红,十分好认不会出错,后来孩大了就不如刚生时那般鲜亮,之后就怎么养孩,有身骨不好有劳累。”
顾兆望过去,到周周眉心一点红,小小,如今却红漂亮,早前他俩去镇上,伙计小二还把周周喊小兄弟,那时候周周眉心便是黯淡无光,他不由伸手『摸』了『摸』,凑过去亲了。
黎周周就笑相公。
今日像个小孩了。
“大多在脸上,那就是还有别地方?”顾兆正经说。周周笑他,搞得他幼稚一样!
黎周周说:“我听说,之前旁村还有长在脖上,多是在脸,身上少,可即便是长在身上,那应该也会发现。”
“容少爷哥儿痣在胳膊小臂内侧,他皮肤白,特别鲜亮和红。”
那就是哥儿了。顾兆连想前因后果,“你说有没有是生来没长,后来长大了就有了?”
以容府条件,接生稳婆也不至不检查清孩全身。
周周都知事情,京里稳婆自然知晓。
“那我就不晓得了。”黎周周摇头说。“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流落到咱们这儿,总不能丢在府外任他自生自灭,而且伤口严重,清了伤口,小田还说会发热,能不能熬过去也是两说。”
顾兆:“那就等他醒了再说吧。”
“我留了小田住两日,时刻着。”黎周周说完了,想起相公说话,不由蹙眉说:“容少爷是嫡出身,之前那般风光,得家人器重,若是因为哥儿身份转变,境地才会如此——”
黎周周不知说什么好。
顾兆拍拍周周胳膊,半揽着入怀,说:“应当不至为了这个弃养重伤孩,应当还有别原因。”
以容府家财,即便是半路男变哥儿,怕伤脸面,那就对外依以前不变,一个人吃喝用度花多少银钱,对容府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顾兆见周周还『操』心,知因为他猜想,得周周对容四更是心生同情,顿时:……便岔开了话题,说起了福宝蹴鞠比赛。
“天这么热,我想着制些冰用。”
京里当官还有冰敬,地方官情况,有些家底厚府里就有冰窖,冬日是雪,天寒地冻,冻了一些冰放进冰窖封存起来,等来年夏日开了冰窖取冰用——时夏日冰都是这么来。
所以夏天用冰,那是贵族老爷们消耗品。
而昭州冬日不雪,最冷也就那几天,冻不了冰。
“这么热天,怎么能冻冰?”黎周周好奇起来。
顾兆见周周不想旁了,当即高兴,说:“山人自有妙计,你且等着吧。”他话说这么满,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