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
硝石制冰。
顾兆忙活折腾起制冰,黎周周也好奇跟过去一起,只是午休息时去了前院,见容少爷带来祖孙二人尽职尽责守在门口,说:“你们二人就是要守你们少爷,也不能一起来,轮流着这才是长久之计,不然都倒了,你家少爷醒来要用人,岂不是没个伺候?”
这老仆才动了,让孙儿去歇息,晚上换他。钟齐自是不愿,让爷爷先休息,他人年轻扛得住不累。
“你们都歇会吧,你家少爷昏睡着,一时半会不要你们。”
祖孙俩就安排在这院侧间,两人一间屋。
黎周周进了屋,小田没在,府里侍女在,无声半福行礼,黎周周摆手思起来,小声问:“人醒过来了吗?”
“回夫人,没有,一直睡着。”
黎周周站在床边了。床上容烨是趴着,因为背后上了『药』,也没盖被捂着,就一张薄被盖在腰以,侧着脸,睡得不踏实,侧处去,确实是好相貌。
睫『毛』长像把小扇。
鼻也挺。
唇也漂亮。
黎周周是心如止水,这位容少爷是好,可在他心中不敌相公,他想到相公胡『乱』吃味便想笑,说:“你可要活去,这次大难不死了,那就是为自己活了。”
“你好生照顾着,发热了就喊小田大夫。”
侍女回是。
黎周周便出去了。
之后三天,黎周周抽空便过去一,问问伤势。第一晚发滚烫,幸好小田在跟前,折腾了一夜,总算是体温凉了。
后来顾兆听了,想着人都到他们家了,死在他家多不吉利晦气,便把制出冰送了过去一些,让人沾了冰水帕容四贴额头冷敷。
消毒小田用烈酒,也是顾兆说,蒸馏了一遍折腾出来。
到了第二日,容烨便醒了,只是烧糊涂,嘴里老说胡话,黎周周听信说醒了就过去——顾兆没去,他又进不去,听消息就好了。
回来周周便跟相公说:“可可怜了——”
“周周,不许可怜男人。”
“他也不是男人。”
“就是就是。”顾大人撒泼。
黎周周刚听完胡话带一腔同情可怜,心情也『乱』糟糟不太好,这会全没了,成了哭笑不得,但相公确实是解他低落。
“相公你猜对了一些,我听容烨梦里哭着喊:我是男儿,母亲我是男儿,反复说着就开始流泪,断断续续说不是哥儿,又说打死他也不做,肯定是家里『逼』他什么了。”
黎周周当了阿爹,不得听不得这些。
容烨着那般高大,是个成年男了,却在那一刻,让黎周周觉得,是个被家人,至亲嫌弃,抛弃孩,只因为别缘故。
“都是自家孩,是男孩女孩哥儿怎么能这般重要,一翻脸不认人了。”黎周周说。
顾兆握着周周手,说:“要是福宝长大角哥儿痣没了。”
“福宝就是福宝,就是咱们孩。”黎周周肯定说。
顾大人立刻:“所以咱们俩才是好爹,绝世好爹。”往自己脸上贴金机会是不会放过。
黎周周:……
不过聊天说话,『插』科打诨,气氛倒是好了,也没多少气了。
月底就是昭州第一届蹴鞠大赛。
也是两日前,容烨从第一次短暂糊涂醒来,到后来识清醒,只是人还是『迷』瞪状态,再到这日能说会话,只是人脸是冷,也拒人千里之外。
可他实在是漂亮俊美,一副病容憔悴,更添几分凄美。
府里人,侍女,反正如今私聊起来都说前院住着养伤贵客,加上京里来人buff加成,那妥妥脑补了许多凄惨绝美故事。
用现代话说:府里侍女对着容烨都快成了妈妈粉了。
“我日早上就不来你了,我家福宝要比赛了,这练蹴鞠都快一个月,人都晒黑了一圈,你这伤肯定不能去,不过我家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