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漫长一,但雨水太多。
能种棉花的就播林、容管、万安三处。具况顾兆还没去,只是在述职报告书面上查出来的。
“大人有所不知,咱们昭州冬日里也比较暖和,一件夹棉的衣衫就够,有的火壮的男丁只需两件单衣便可御寒过冬。”底下人回话,这位新来的上官还是北方人,听说北方还下大雪,冬日里能冻死人。
他们昭州冬日里可没出现过这般况。
“先不说棉花,带我去看看我刚说的山头。”顾兆要挑石灰石原厂。
播林府县是一年两种水稻,水果不怎么管长得都喜人,可卖不出去价钱,基本上没人大片面积的种植,到水果下来季节,空里充满菠萝味、荔枝味,可惜,百姓们吃不完全都坏烂在树上里。
水稻是四月到七月,七月到十一月。
要是修路的话,那要征徭役,只能赶在农闲时间十二月到四月这五个月,将每段路如何修,哪里划分到哪个村镇要仔细。第一次修路,那还得,之后一片片传下去。
趁着九月到十一月能建水泥厂。
时间赶任务重。
有的方一年种不两季水稻,像是沿海的容管、吉汀,一年一种,大部分时间出海捞,米和海鲜混着吃饱肚。这两个方修路时间就不急,比较富裕。
先紧着播林、安南两。
顾兆带着人去播林知县指的,马都不去,实在是没路,便让两人在下头看着马,步行上山。
“大人辛劳,这样的活还是下官去,大人在此等候便是。”播林知县说道。
顾兆:“不用,你不知道我找什么。”说罢抬脚就走,刚走两步,树枝划衣袍,顾兆将衣袍撩起来别在腰间,“走吧。”
这山不算高耸挺拔,南边的山多是圆润秀丽,要真是陡峭险峻,那就没法种田,百姓得饿死。不远处梯田一片片的,八月中下,田里绿油油的旺盛,百姓穿着麻衣裋褐,头戴草帽,赤着脚在里忙活。
顾兆看下,劳作的百姓都是袖卷到关节处,裤腿挽到膝盖上。有的更甚,穿件短袖款式的对襟褂。
凉快啊。
顾兆艳羡看久,播林的县令随着顾大人目光看过去,当即急,高声呵斥,说:“还不快来拜见顾大人,衣衫袖何统,都放下来——”
“日头这般大,田里劳作晒着闷热,不用管束衣衫的事。”顾兆先跟县令说。
县令立即改态度,作揖说:“顾大人恤民,实在是百姓之福。”
顾兆没回话,端架,做同知大概知道当初在翰林时,为何施大人整日黑着肃着一张脸,其他人不敢靠近攀谈。
实在是官腔烦、拍马屁的烦,你个眼,那底下的官看眼『色』闻风而动的一通吹嘘,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不如板着脸威严状,让底下官员吹也吹不下去。
这不,顾兆没回话,播林的县令便讪讪退后守在一旁。
田里劳作的百姓急忙过来,袖放下的放下,裤腿捋顺的捋顺,见这一穿着不同的人,还战战兢兢不知作何,播林县令刚开口斥责,顾兆先抬拦,见面前几位眼底惶恐难安,温和说:“莫怕,不是来寻你们事的,只是有话要问你们。”
百姓们眼底是惶恐难安加『迷』茫。
听不懂。
“你翻——”顾兆指知州府的衙役,“我说什么,你拿土话问。”
那衙役上前,穿差服腰间还挎刀,几个百姓刚没瞧见,现在一看,噗通噗通的就跟下饺似得,全都跪在顾兆面前,忙是磕头。
顾兆让起来,播林县令拿土话说,可没用,这百姓知道面前来人是官老爷官大人,一个个害怕腿软说什么都站不起来。
“……”顾兆见此心中实在无,其实想想也能明白,以前在西坪村时,宁平府县县令到村中,全村老少村口迎接,通通下跪回话,村长更是惴惴不安唯恐出什么纰漏。
让站起那便站起,规矩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