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黎大一家一走,去天桥瞧热闹听评书都没啥意思了。
书房中,严谨信考校完儿子的功课,望着窗外略是有些出神,院子里小树和爹娘又起黎家种种了,背后响起儿子的声:“父亲,您是不是也想顾叔叔了?”
“你顾叔叔在昭州施展抱负,是应了当日殿试时君子所言,肯是不愿现在回京的。”严谨信言不对问道,又想到如今京中局势混『乱』,各位皇子已不是暗里你争我夺,如今即便是调了兆弟回来,可回来又如何?
不是兆弟所愿。
最好是圣意已,新皇登基,到时候也在晋升晋升,调了兆弟回京,也有好去处……
这便是还有多年。严谨信想到此,心中叹息。
等严谨信独坐时,便添了一盏的酒,用的就是兆弟相送的琉璃盏,饮了一杯,心中对朝堂局势对远在南边的兆弟无限愁慨,当即提笔,纸上笔锋游走,一气呵成——
“你在书房磨蹭什?偷偷喝酒不叫我。”柳树推门进来了。
严谨信便放了笔,替小树倒了一盏,夫夫二吃了一杯酒。
“对了热水烧好了,泡个脚该上床了。”柳树才想起来是来书房叫的,不是吃酒的。
严谨信言好,柳树桌上纸笔『乱』糟糟的,知道男爱整洁,是要收拾好才出去,便自己起身先洗了,洗完了上床睡觉。等柳树一走,严谨信望着这篇赋,还剩个尾,思及小树,便又提笔补全了。
《忆兆弟其三》
可是夫夫俩念叨的,第二天梁掌事就带着一车车货回京了,自然是先差下跑一趟严府,严家先送了书信。
小树拿到了信自是高兴的不了,先拆了周周哥写的,男的等男回来再。念了一通又一通。
“你黎阿叔可有本事了,还我送了流光绸。”小树可高兴了,比起花哨漂亮的衣料,更在意是周周哥的心意。
“福宝也好,福宝上学了,一月的官学一月的学校——”
“啥是学校?”
柳树刚起了疑问,往下一念,顿时平地惊雷似,“妈呀,这学校哥儿女子上的。”
别柳树,就是严家长辈也愣住了,严阿『奶』守旧,先断言:“不可,这学堂是干净地儿,哥儿女娃娃咋去呢?”
“是不是小树你岔了?”
“再好好。”
小树是又读了一遍,也消息轰的脑袋懵,心中虽是万般惊骇,可半点不觉如何,凭啥男去,们哥儿女孩子就不去了,们咋就污秽不干净了。
洗澡比谁都勤快呢。
若是按照阿『奶』的女子哥儿不进学堂,因为晦气不干净污了圣地,那圣、进学堂读书的男,还是们做哥儿、女子肚子里爬出来生出来的。
咋,借们肚子有了条命时不这话,现在嫌起来了?
不过柳树不跟阿『奶』辩驳,老年纪大了,别气坏了,到时候是不孝顺,周周哥了,不通的便不去争论。
“是真的,真的办了学校,周周哥可真厉害真有本事,在学校里上学念书的女郎哥儿,念四年,学了字,还有刺绣,以后毕业了进工厂做工……”
柳树对周周哥更是钦佩了。
□□则是长张了张嘴,半天都不知道啥才好了。等严谨信下值回来,听闻昭州来信,先是洗坐下拆了信。
这信是顾兆所写,虽是寥寥数笔,写了工厂、学校、官学盖起来了,托了老师师兄的福,十位文自愿前来昭州教书……
严谨信心中震『荡』犹如惊雷。
柳树男傻住了,:“你可不许什哥儿女孩不念书——”不然要翻脸干架——不让男碰了!
严谨信自小是接受传统文化的,自然是许久不消化,可怎,也有一种‘果然是兆弟干出来的事’,惊天地的魄,非常及。
后休沐时,严家、郑家相聚,昭州黎家送东西,到京中每次都是四份,郑家、严家、梁家,还有施文施大。琉璃盏、椰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