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还有此次的流光绸。
在顾兆来都是不值钱的,礼轻情意重嘛。
可琉璃如今价值千金,稀罕物件,炒的老高了。施文施大现如今在府邸喝酒,是一独享酒盏,其普通寻常客,是配不上拿出琉璃盏来招待的。
外面竞相抛价要买,可四家没要出。
别管日子过富裕还是寻常,都没要卖的。
情谊比千金万金。
此刻唐柔同柳树坐在一起,不远处院子里,莹娘带着大白还有弟弟玩耍,大们是在聊流光绸,如今天略冷了些,莹娘做一身衣裳怕是穿不了几天。唐柔那就不急,慢慢琢磨,做的细致些别糟蹋了好料子,等来年开春热了再穿。
料子,又起了学校。柳树是夸周周哥的,知道阿『奶』不乐意听,所以捡着阿『奶』不在时,和大嫂聊这个。
“单请女夫子来上课教字吗?”唐柔问。
柳树兴奋摇头,“不是,一个学校好大呢,女孩哥儿都来——”一半,到大嫂脸上好像不太喜欢,便收敛了些。
“我是觉这般不好,从来没听过。”唐柔不知怎。
正巧端着点心的阿『奶』来了,听柔娘这个,便道:“可不是嘛,还是柔娘知道礼数。”
“小树啊,以后这学校的话,可不在外头了。”
严阿『奶』倒不是不喜欢不心疼小树了,只是老家年纪大,男女哥儿混合学校在是惊天举,严阿『奶』怕,她也不晓怕什,反正就是怕惹了灾啊祸啊的。
柳树闷闷知道了。
那边郑辉和严谨信也在学校,郑辉是抚掌,目光流『露』出羡慕来,在京中,从信纸上听闻兆弟在昭州所做,便心生向往,这才是男儿郎该做的,惊天立业,魄非常。
不愧是兆弟。
“……像是话本中一般。”郑辉回家中路上还同妻子如此感叹。
唐柔见相公嘴上挂了一路学校、立业种种,也不是想泼冷水,只是出口道:“严家阿『奶』对,这样的事还是在外别多提了,省的招了灾祸。”
“这有何灾祸?”
唐柔:“女子哥儿读学堂,总归是前所未闻的。”她见相公不愉,便换了话题,起了流光绸料子好,黎家有心了。
另一头严家。
柳树本是沮丧着,可同男起来学校,男想法跟一块去了,不由津津乐道,是第一次感受到和男在想法上达成一致有多奇妙。
昭州第二次出货,货量不及第一次多。
就如顾兆所言,让苏石毅挑大梁。苏石毅第一次带队,是忐忑又慌『乱』,虽是应承下来了,可连着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夜里老做噩梦,梦到办砸了事,货丢了、卖的价贱了、银钱丢了如何如何。
苏石毅顶着黑眼眶夜里睡不着,白天吃不好,就差鼓着胆子去跟表哥,不成,那多有本事的掌事,不然做二把吧?
可不知为何,迟迟是没到表哥跟前去。
每次迈前一步,便想到了卤鸭铺子第一次开张,有来询问,是战战兢兢的报钱都报不利索,当时柳老板的眼神,多是几分失望,后来苏佳英顶出了头,苏石毅是臊的厉害。
当时想的是,年岁最大,是个哥哥,该护着堂弟侄子的。自然还有一面,觉个大男个哥儿比下去了,还不如个哥儿。
这是当时在京里的想法,如今自然不是了。
从小到大不管你有啥本事,反正家里长辈村里逢就是,男孩顶用顶事,哥儿算啥,是哥儿样样不如男孩的。
受这样的影响,苏石毅观念也是如此。
现在嘛——
有本事的哪里分什男子哥儿,表哥便是厉害着大本事。
扯远了,苏石毅挠挠头,其还是知道,要是去表哥跟前了不成,那以后表哥肯不会让负责干别的了,只当个二把、三把……
王坚比坚。
这次出去,表哥不去,肯是多方顾虑,不让王坚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