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苌清也在,苌桁跑到二人面前后,便收敛了些,“大皇兄,二皇兄。”
“你怎么来了?”看着苌桁,苌清眉头皱了皱。
“阿桁趁母妃不注意偷跑出来了,大皇兄二皇兄这是准备去哪儿?”
“准备去寝宫探望父皇,既然你来了,那便一起吧。”
听到苌弋的话,苌桁脸上又惊又喜,“真的?阿桁已经几个月没见父皇了,可以去探望吗?!”
苌清还来不及回复他,就听身旁的人开口,“二弟觉得如何?”
苌清:“……”
他刚刚都应下了,还
。问他做什么?
他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那便一起去吧。”
到了寝宫,苌桁第一个冲了进去。
在看清父皇的脸后,整个人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下意识转过身看向苌弋,脸色泛白,“大皇兄……父皇怎么病的这般严重了?”
他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来偷偷探望过,还以为有尉迟尧帮忙,父皇身子必然会逐渐好转。
如今看来,怎么看着越发像病入膏肓了。
看清楚苌渊的脸,就连苌弋都禁不住眼角抽了抽。
若不是前几日见过父皇,看到他眼神已经逐渐清明,也能张口说出几句简短的话了。
他真要怀疑尉迟尧是不是给苌渊又下了一道毒。
好在人和他打过招呼,为了不让苌清疑心,他动了些手脚。
只是具体什么手脚,尉迟尧没有说明,他也没多问。
这会儿看到苌渊一张脸毫无血色,像是下一秒就要升天的模样。
苌弋打心底佩服尉迟尧。
看到两张一个比一个惊慌的脸,苌弋眼底掠过一抹得意。
上前一步,看着陷入昏睡中的苌渊,叹了口气,“父皇恐怕时日不多了。”
“五弟,你许久不见父皇,有什么话想同他说便尽管说吧。”
苌桁这会儿眼底血丝纵横,甚至涌起一股冲动想问清楚皇兄父皇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一抬眼,对上苌弋淡如水的双眸后,苌桁下意识怔了怔。
若是父皇真出了什么事。
皇兄似乎不该如此淡定。
稍稍回过神,苌桁余光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苌清,才走过去趴在苌渊床边。
下一瞬,扯着嗓子便嚎了起来。
“父皇…阿桁好想您啊……”
苌清下意识拧紧了眉头,等他哭了一会儿,才上前制止他。
“五弟,父皇这还尚存一抹鼻息,你哭成这样是想让外面的人都误会吗?”
苌桁默默闭上嘴,歉疚的看向苌清,“对不起二皇兄,我就是一下没控制好情绪。”
苌清:“……”
苌弋以拳抵唇,稍稍遮住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待出了寝宫,苌清才神色凝重的开口,“皇兄,朝中一直有大臣上奏立太子一事,父皇如今这般,怕是……”
“我明白,以二弟如今的实力,完全有能力胜任,想来父皇也是极其看好你的。”
“这……”
见他欲言又止的,苌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的能力及付出都被他们看在眼里,册封当日,必然会得到想要的答复。”
苌清对上他的脸,明明是一张无比真诚的脸。
可这话听上去,总让他觉的说不出来的古怪。
“阿桁情绪太失控,我先带他回去歇着了。”
苌弋说完,没多做停留,带着人直接离开了。
看着两人背影走远,苌清才转身重新踏进了寝宫。
“出去,”
“没有本皇子的允许不准让人进来。”
“是。”两个宫女应声,速速退了下去。
待偌大的寝宫沉寂下来,苌清才慢吞吞的走向苌渊。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