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再不阻止顾骁真的要死了,顾岸心下一横。
冲邬聿炀连磕了几下,次次的声响都很大,“元帅!求您,我以后一定管教好他,绝不让他再犯!”
看着他为了自己儿子连面子都不管不顾的样子,屿书神色暗了暗。
身下的手轻扯了扯邬聿炀的衣摆。
察觉到他的动作,邬聿炀低头瞥了他一眼。
沉默的收回手。
顾骁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大口呼吸着空气。
目光落在顾岸身上,神色复杂。
“走吧,回去。”
屿书一动不动,声音有些软,“没力气,走不动。”
邬聿炀沉默一瞬,将人打横抱起。
脸埋在他胸口处,屿书这会儿也是真的没了力气,很快陷入了昏迷。
再醒过来,人已经被带回了酒店。
睁眼见到的第一个张脸就是药师的。
“夫人,你醒了!”
药师激动的看他,他是被元帅直接叫回来的,带了些简单的设备给夫人检查身体。
屿书嗓子有些干,沙哑的厉害。
“我睡了很久吗?”
不等药师开口,十三就抢先一步,“主人!你都昏迷三天了。”
这三天他都在尝试唤醒主人,就是怎么都没用。
还好一直听到药师向邬聿炀保证主人没事,他才放下了心。
屿书抬手捏了捏眉心,哑着声开口,“给我倒杯水吧。”
话音刚落,房间门从外推开。
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屿书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邬聿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明显是听到了他刚刚最后一句话。
先药师一步,倒了水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药师怔了怔,视线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识相的退了出去。
阿澈少爷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是因为这几天他的状态很差,所以仍然住在医院。
夫人这里有元帅陪着,已经不需要他了。
想着,药师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医院看看阿澈少爷。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陷入诡异的沉默。
余光打量着邬聿炀的神色,屿书眸子
。转了转,双手一摊后背靠在枕头上,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耍无赖的娇气。
“元帅,你这么对待病人也太残忍了吧。”
理会到他的意思,邬聿炀沉着声道:“自己喝。”
屿书撇撇嘴,别过脸去,“凶什么?我现在可不是你夫人了。”
脑子里蹦出那天找到人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邬聿炀抿了抿唇,在床边坐下,杯子举到他唇边。
屿书轻抬了抬眼皮,好一会儿,才愿意低头,由着他喂自己喝。
一杯水下肚,嗓子终于舒服了很多。
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邬聿炀才开口,“只要本帅不同意,你到死都是本帅的夫人。”
屿书冷哼一声。
“怎么?元帅还想再跟我绑定一次血脉契约?”
邬聿炀没回应。
这几天他有想过这件事,只有绑定他才觉得人留在他身边跑不掉。
可一想到那天在联邦的场景,他却犹豫了。
一旦重新绑定,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会亏损的很严重。
第一次就是他强行绑定的,为的只是让人为他所用。
可这一次,他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想要契约,却只是想把人绑在他身边。
思索着,邬聿炀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屿书同样在看着他。
唇上的水渍还未干,泛着水光,因为魂体和肉身契合完整,一双眼睛恢复成了拉克希族特有的浅灰。
眼里没什么感情,邬聿炀却觉得自己像是在接受审判。
想要整理出一个答案,却觉得越来越